天边的散出温暖的光晕,吹过徐徐风。
菀昭只对他嫣然一笑。
“不早了,我该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
裴绪不能多留在这,否则肯定会被人当贼乱棍打死了。“待了快半个时辰,当然要走了。”
“嗯。”
“哦,对了,代我向你哥哥问好,让他以后别给我拿糕点了。”他狡黠一笑。
糯米糕那个典故他还记得啊,看来是真不想再听到那几个字了。
“你还记得水晶龙凤糕啊?”
“不是这个。”裴绪笑意愈深,“我想你知道是什么事?先走了。”
冯湛?菀昭倒是不甚了解。冯湛这个人是有些富家公子哥的脾气,是个惯会使性子作威作福的,但好在他还读过书,懂些礼数,不会轻易乱来。裴绪话里有话,他指的是什么事啊?
不等菀昭向他道别,裴绪就走了。
“哎!”她只能望着他愈行愈远的背影。
菀昭坐在水榭里,风渐凉了。金光下的余晖,景象格外温暖。
这夕阳,不知道看过人间多少的离合悲欢。比百年的怡园古老,比植根于中原大地数百年的韩家还要久远。那是历经了无数枯荣的一襟晚照。
“姑娘令我好找啊。”
是琳琅的声音啊!
菀昭淡淡地笑道:“琳琅姐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老夫人想和姑娘一同用晚膳,不巧我到了淑景院,湘兰却说你出去了,我就逛了圈,最终在这找到你了。”琳琅温蔼地说。
“我来赏莲,就在这坐了一下午。”
“回去换件衣裳,再见老夫人吧。”
菀昭换身烟罗裙,就要走了。她刚推门,却见淑景院的使女一个个懒洋洋的,脸上颓靡的模样,好像谁亏待她们似的。
她小声问湘兰,“她们这是怎么了?”
“赖都媳妇自作主张克扣了她们的月钱,她们心里这才不乐意呢。”
菀昭一听,心里顿时不自在了。赖都媳妇是府里的,论理不该伸手去管怡园,肯定是周夫人授意她行事的。
“她凭什么截了怡园的月钱啊?”
“说是,府里缺钱给郎用。”
冯湛花钱大手大脚的,给座金山他都能掏空了。怡园的钱用不了几天就得被他挥霍没了。
“嘁,我这个哥哥,他还缺这个钱吗?”
“姑娘别生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