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义五官皱巴到一块儿了,“可我真跟郭明达没关系啊。我是老太后的族人,全靠她老人家一手提拔才有了今天,我不可能和反贼纠缠不清呀。”
“你和崔亮认不认识和我没关系,但你给我记着,你今天跑来纠缠我,信不信我让人乱棍打你。紧要关头,你泼我身脏水,心够毒的啊。”裴纪立即冷脸以对。
郭宝义倏地哭丧似的,“我知道做的冒失了,但这时候,我真的坐不下去了,我能信的只有裴兄你了。”
“你能信的只我一个?你倒不如求求你主子,看他能不能救得了你。别干什么事,都弄的我裴家全家臊了。”裴纪又说:“宝义,你是个聪明人,大老远跑我这,求我做这个人情,不过你找错人了。快回去了,别等子夜宵禁了再想起来出门。”
郭宝义难堪,“裴兄是不想帮小弟了?”
“是,我不想掺和进去,要知道,圣上践祚的时候,有多少不安分的人下去了吗?我还想好好待在秘书省呢。敢搅我的清净,我就拆了你的郭宅。”
一向不温不火的裴纪发飙了,也是瞪大眼,板着张冷脸。
郭宝义见不讨好,“小弟知错了,小弟知错了。”
裴纪只想早点把他打发了,学亲娘贾夫人说话,“知错,你知道什么啊?知道后做什么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啊?”
郭宝义哑口无言,“我,我,我,”他硬是答不出来,即便备足了功课,也没招应对了。
“我什么啊?今儿幸而你来的是我的私宅,明儿你要是进公府,想让裴家陪着你进汤锅,我就和你鱼死网破。届时谁也保不了你。”裴纪狠狠地说。
他放声大哭,“可,我马上,马上就得被钟处勤那个小人送进监牢了。”
“是你活该!谁让你惹御史台的了?不知道打御史的,日后就等着挨收拾吧。一时靠得皇帝欢心,享受痛快了,立刻飞到天上去了。若不是太后的娘家人,你郭宝义还是个地痞呢!现在哭够了,牢狱里你就不会哭了。”
裴纪是真不心疼他,出这么大事,没关系更要撇清关系。他生怕被郭宝义拖累了,所以才不待见他。
“裴兄真是狠心人,我虽打了御史,但、但、但是跟郭明达丝毫联系没有啊。我是被冤枉的,都是钟处勤掰谎话。”
“去你的吧。告诉你,求谁,你也别求我。还有,给我记着,你敢求裴绪那个臭小子,仔细我打折你的腿。”裴纪无论咋地都得避嫌,哪怕丢了雅士风度,也得轰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