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画黛姐姐啊,快请坐。”
若儿见是姑娘身边的人,连忙招待她。她们母女是靠着太夫人和姑娘才发迹的,可得仔细伺候她。
她是个和流丹平起平坐的丫头,声势快赶上了大管家琳琅。因而画黛见谁都没好脸色,除了琳琅,没谁能让她服气。
画黛如往常般神情淡漠,“姑娘叫我来是想让你们给曹春送钱。这包袱里有二十缗钱,是姑娘给的。”
她皮相好,蜂腰痩肩膀。若儿又见她腕上戴着描金的镯子,腰上束着湖蓝汗巾子,佩着绣花香袋。比流丹用的还好上一等,可比肩琳琅了。
杜二媳妇殷勤道:“知道了。他家刚好住这附近,一会儿就给他送过去。”
画黛说:“见了曹春,问候几句,也算尽了份心。”
她话说的极淡,其中不免带着疏远。
杜二媳妇笑道:“好,自然会的。”
若儿掀帘子,叫丫头过来,“去打发人找曹春,把东西给他。说是姑娘送的,让他贴补家用的。”
“对了,姑娘这些天还念叨着要你们去颍川找个人。”画黛淡淡地说。
听她这么说,那必是极为重要的人,“姑娘找谁啊?”
“我也不晓得是谁,只说是个姓秦的。不知道是哪时哪代留下来的家奴。”画黛鄙薄道。
杜二媳妇略诧异,“可是秦洲?咱怡园的仆从,除了他家便没别家姓秦了。”
“或许是吧,我也不晓得他是何方神圣。”
她好似刻意去问秦洲。
“嗳,秦洲啊,那是在这待了几辈子的人。从他爹,他爷爷那辈,就是怡园的人了,待了几十年,忽地被打发回了颍川,说不定心里多憋屈呢。”杜二媳妇说的轻快。
若儿笑道:“那是个闷葫芦,只会麻利做事,其余一概不理。”
“这么说,你们以前认识了?”画黛微翘了翘嘴,算得上抿笑。
“那自然,以前我家那口子就在秦洲手底下干活。秦洲跟着国公出入上下,是当年韩府的大管家。什么赖都、方大,哪个不得看他眼色行事。可惜啊,到如今连小厮都不把他放眼里了。落得这般田地也是可怜了。”杜二媳妇叹息一声。
画黛不解地问:“这样的能人怎么还被下放到颍川去了?”
杜二媳妇说:“哎呀,嫌他老了呗,家里一身一口,又没有儿女送终,顶的了什么?让他去颍川颐养天年算是恩了。”
若儿笑问:“忽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