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上积了薄薄的灰,显然是放了没多久的。
既破了法,那巫蛊也再不出效了,菀昭将它收了。
依照萧韶的法,命人找了楠木盒和百结花水。替了原先的盒,重放了这个楠木盒。
“去把琳琅叫来。”
当下能帮她的是和她一条心的琳琅。
她看了偶人,“不瞒姑娘,我也找到个,只是偷偷烧了。”
“这么说,有人暗地里算计我们。”
“先别声张,尤其不能让老夫人知道。还不知道是谁做的,轻易冤枉了人,难免理亏。”
琳琅为老夫人着想,更为园子想。
“是啊,怡园出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总不好拿到台面上来。”
她说:“姑娘不妨缓缓,等露出狐狸尾巴再说。”
说完巫蛊,还得问问新来的两个。
“琳琅,湘兰和清蘅,你看怎么样?”
“都是好的,能力不亚于流丹。只是清蘅母忧,暂时不能陪侍。”
“知道了。”
菀昭淡淡一笑。
——————
“清蘅。”杏嫂忙厨房里的事,一见她就抹了手,笑盈盈地说:“家里的事都料理好了?”
清蘅面带悲戚,“多谢杏嫂,家里都理好了。”
“你这几天就在厨房里帮忙吧,这比当值少许多拘谨。”杏嫂生火煮饭,“姑娘吃饼吗?才烤成金黄色,放在食盒里,没被别人动过。”杏嫂殷勤地拿了一碟予她。
“谢谢。”清蘅掰了小块,小口嚼着。“其他人呢?”
“今儿当值的婆娘家去了。”杏嫂又说:“你从小和芸儿、若儿一同长大的,之前没在园子里,不知时下的情况。”她又看正炖在锅里的菜。
清蘅说:“唉,今年的家里光景不好,短的连柴米也要借。一个月一吊钱,都不够做件衣裳的。偏巧柳婆子又张罗克扣我们的月钱,每人出五十文给段婆子凑份子。”
“她又诈唬了?琳琅好容易把那王不死的弄到府里去了,这柳婆子还敢张牙舞爪的。”丢了手里的活,喝水润润嗓子。
清蘅苦笑道:“谁让她是太太身边的,有头脸,就是老太太还得让她几分呢。前些日子,柳婆子闹了芸儿,芸儿委屈的跟什么是的,搞得流丹、画黛、若儿、湘兰都去替芸儿抱不平。一堆人又哭又闹,差点吵来了老夫人。”
“王、柳、段都一个性子,只会划拉我们的钱。呸,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