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笑道:“欠了我的情,不能白欠吧。”
“那就赊账,我身上没有能给你的。”
“不如把香囊赐我吧。”
菀昭脸上早羞红了,“啐,亏你还是大家公子,说出这等下作的话。”
他暗叫自己该死,该死,把她同以前的混到一起了。
“是我错了。”裴绪忙作揖。
“什么才子,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见了人还毛手毛脚、咋咋呼呼的。”菀昭背过去不见他。
“我给你赔不是。”
连连鞠躬,只为她气消。
菀昭心软了,总不能让别人看见朝中大员给自己赔罪。“好了,我可受不起,又不图受用。”
“若是还有个丫头在这,我还得跪上半天才作罢吧。”
菀昭见他还是那副模样,便冷笑道:“怡园同共百十来个丫鬟,看房舍都不够用呢,哪有多的伺候我?再者公侯之女是一堆奶娘、婆子、丫鬟围着,只惜我不是罢了。”
“那么多公侯家的姑娘没一个比的上你。”
“你又嘲弄我。”
“别多心,自不会糊弄你。”
菀昭笑道:“不说这个了,你好不容易来回,当然要人尽其用了。”
裴绪爱道:“好精明的丫头,你且说说吧。”
“我有个丫鬟,”
“丫鬟的事?”他没想到会说个丫头。
“是啊。”菀昭眉间含愁,“她已经弃了本家,被管家买来,分到我这做使女。”
“接下来呢?”
“呃,”她总不好说她前世的经历吧,“这丫头有些怪。”
“怪在哪?”
菀昭细细说:“只干活不说话的,怪闷的。”
“那不是挺好的吗?”
“说来话长,她以前和谭道姑做过邻居,又侍奉过她段时日。听说她腹中诗书,也是源自谭氏。毕竟是修行过的人,想必我们俗人入不了她的眼,所以她才对我不理不睬的。”
一提谭道姑,裴绪心里只觉尴尬,面皮都僵了。又暗恨自己过去不识人,年纪轻,不懂方寸。
裴绪试探道:“那姑娘叫什么?”
“画黛。”
他想了想,“没听过。”
“莫非裴舍人与谭道姑以前认识?”菀昭好奇地问。
裴绪窘迫又懊恼,“是啊。”岔开话,“那丫鬟怪在哪?”
“怪在哪,我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