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诧异道:“要问多少啊?”
“和场面上的事没关系了。”
“那是?”他暗暗觉得裴纪抓了他某个把柄。
裴纪笑道:“听太子话里的意思,见了不少次?”
倒茶洒的哪都是,“你刚说的?”
“我的意思是,你见了那姑娘好些次?”
裴绪边擦边说:“几面之缘,只看了长相,知道家底,其余的事一概不清楚。”
“实话?”
裴绪静默地点点头。
“啐,你跑了几次,次次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说你们不熟我不信。”
裴绪被他问得额头出了汗,“见过几次,品性端正。”
“品性端正,嗳,天下的话让你裴弘徽说了,味全变了。”
“嗳,”他快被裴纪的二三问给噎死了。
“嘶,前些日子我还翻起你的旧事,什么道姑啊,伶人啊,确实长相都好,才色俱佳。可是呢,你是要娶妻的人。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保不准,你又和谁厮混去了?”
“你!”
裴绪都气死过去了。
自从他受卢遐给他那记忠告后,再也没出过丢人的事了。裴纪这时候翻出他的旧账,就是借机敲打他。
“猴急什么?纨绔和泼皮改了就好,怕你没个记性,我好心嘱咐你一两句。不领情我就走了。”裴纪佯装起身离开。
裴绪恭顺地把他扶回去,“别,还有事没说完呢。您安心坐着吧。”
“好。”
他对这个性情多变的兄长裴纪只有忍气吞声,乃至卑躬屈膝。
“先说一点啊,等你奉承好你家主子,让他以后给我弄个闲职做,最好给我风光又没事的散官,早个几十年颐养天年。”
“秘书少监掌典籍藏书,无论待遇还是工作都比扛着重担的中书省好吧,看我,二十有五,头发都要愁白了。郡王出阁要我管吧,草拟诏书需要我吧,商议找我吧。你啊,平日乐得和佛爷似的,知足常乐吧。”
裴纪淡淡地说:“好,”他又满面笑容,“你啊,平时戴的东西,缺了一件都叫唤的人尽皆知。”
“打住,东西顺手赏了下人而已。”
他笑道:“我没什么可说了。”
裴绪知道自己蒙不了他,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聪明人,说话都有个掂量。
“重回婚事上好吧,祖宗。”
“行,再问你就急了。”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