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干出的丑行大发雷霆。她那么和善的人,若有人说她当着众人面痛斥下人,并责令杖打后撵出去,我是不信的。亲见了她震怒,旁边人如何劝阻都断然回绝了。便猜到前些日子丫头们的猖狂,甚至胆敢欺负到姑娘头上来。”
老夫人说:“以前千挑万选出来的奶娘,本以为能教好姑娘,好端端的犯什么事。”
琳琅素日知道他们底下的事,“耍钱吃酒又生事,哪怕姑娘护短袒护你,依祖宗的规矩,必定是留不得你的。不如和盘托出,讲出前因后果。”
“是我猖狂,向人借钱去赌,输了又输,所以还不起欠的钱,只好把主意打在姑娘的首饰上。”
金氏无颜见人,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姑娘的金簪子、银簪子、玉镯、臂钏什么的多的连她自己都数不清,与其收在匣子里,倒不如替是我还债。也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才贪心拿了几次。姑娘不问、丫头不说,于是就大胆了不少。本来拿了璎珞圈要当去,可典当的见了便回拒了,直道它奇异。我怕惹是非,就还回去,重拿了金钗。”
流丹说:“你看姑娘好欺负,就可劲儿欺压,哪里有你这等人?”
她的反问言辞激烈,让金十娘浑身发抖。
“其他的就罢了,”流丹更激烈地诘责:“韩夫人留下来的项圈,凭你也配动?”
金氏愚笨,庆春也不干净。
“流丹,你先退下。”
菀昭说:“我只想问,你偷金钗关她何事?”
一人偷金钗,又无缘无故陷害其他人,还害了两次,里面说不通。
金十娘朝庆春看一眼,“她,她刚好与园子里的事有干系,便、便说是她了。”
“十娘和庆春本不熟识,无缘无故的,你怎么想的呢?”琳琅边服侍老夫人,边问。
金十娘龌龊,庆春也不清白。
“这......”她说不出话了。忽地惶惶不安,“求太夫人饶我一命。求太夫人饶我一命。”
“你说吧。”
老夫人没刚的怒气,却让她寒颤。
“我干了那些偷盗的事,心里是怕的。某次和人吃醉了酒,不想醉话被庆春听到了。她抓住我的短处要挟我,还逼着我拿钱填她的亏空。”
庆春哭道:“你死到临头还含血喷人。”
“住口。”流丹替菀昭说了。
她的脸苦皱,“哪有钱给她啊,自己都差点赔进去了。这时候,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