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吗?”
老太太声音压的低:“以前是很多五世同堂,现在死人的,也是这五世同堂的人家。”
我们更好奇了:“怎么回事呢?”
“没怎么回事!”
老太太左右看了又看,似乎不方便说:“听说那些原本长命百岁的人家都闹上病,所以才死了。这病还传染,一村子都染上了,没几个好的。你们可千万别对外去说,悄悄离开即可。咱们这儿的上头,正压着这件事呢。”
我一听,得了传染病不治还压着,说明这病棘手,莫非是邪病?
吃完早餐,江平川付了钱要走,老太太还拉他袖子呢:“年轻人,我跟你们说的可都是为你们好。你们可别嘴上答应,又偷偷去了。”
怎么会呢?
我们当然不会偷偷去,我们光明正大的去。
上车,江平川油门一踩,车直直奔去长寿村的公路去了。气的老太太在后面直跺脚,说这几个年轻怎么不听劝呢!
车一路奔驰,很快来到去长寿村的乡下公路。
又往里开了一阵儿,江眉月看着窗外都惊呆了,吓的一直拉我衣袖:“商陆,咱们这是到了长寿村还是短命村啊?”
不为别的,就为一路走来车窗外的景儿。
到处都是新坟,上面堆了很多花圈,新花圈上的银锡纸被刚出来的太阳光一照,还一闪一闪的折射银光呢。
农村埋人都在早上,五六点太阳没出来前。
现在已经是焚烧纸钱和纸房子的时候了,到处都在放鞭炮,一股股青烟带着呛人的味儿到处飘,江眉月赶忙把车窗关上了。
那些人都披麻戴孝站在坟前,远远看去白花花一片。
不一会,长寿村村口到了。
那儿有一棵黄角树,百十来年的样子,枝干高耸树冠盛大张开,正好笼罩住树下的一片空地,树下有个碑,刻的长寿村三个字。
树下还有一小片瓦房,开了窗户里面摆了烟酒,是个小卖部。
门口正蹲着一个三岁小孩,穿个开裆裤正用尿尿活泥巴玩儿。小卖部里边儿却突然传出一个女孩的哭声:“呜呜呜,祖祖快死了!祖祖快死了!”
在我们那儿,祖祖是对太爷爷和太奶奶的称呼。
一个大耳刮子的“啪”一声响起,同时一个妇女高音喇叭似的叫声响起:“瞎叫什么呀?还不快去叫你爷爷和爸爸回来,给这个老东西抬出去。”
小女娃一边哭一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