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魂魄和肉体有紧密联系的,相互感应。
魂魄受了伤,肉体也不会好过。经常有那些截了肢的病人,说自己还感觉截掉的地方隐隐作痛,其实就是魂魄疼。
枇杷他妈一见自己睡在板凳上,又看自己穿件寿衣,一下火了。
抬手要打枇杷,骂他说:“这死孩子,昨天骂了他两句,他就怀恨在心吓唬老娘,让老娘穿上寿命衣睡在板凳上,咒老娘死呐!”
我忙一把拉住她挥下来的胳膊,说这寿衣是你自己穿的。
“是啊是啊!”
枇杷和川贝此时倒同心协力了,你一言我一语才把昨天到今天的事给他妈说了一遍,他妈半信半疑,看了川贝他妈一眼。
川贝他妈点头,她才信了。
忙跟我道谢。
我摆摆手说:“道谢就不用了,你能不能说说,你前天上南边去遇上了什么事儿?”
枇杷他妈是个火爆性子,噼里啪啦就把事情讲出来了。
她和枇杷说的一样,是去捐门槛的。
因为听了村子里那些闲来无事的老太婆撺掇,觉得不能让这个罪连累孩子。就寻思去捐个门槛。
可城里的大庙和这儿隔的远,南辕北辙不说,价钱还要的贵,动不动上万十万的,那儿的居士告诉她,现在大庙的门槛,只有有钱人才捐的起呢。
她一急,可怎么办呢?
居士又告诉她,你们那儿不是有座小庙嘛,小庙香火少,你去添个门槛还增加人气了呢,要不了多少钱。
居士口中的小庙,就是大尖子山上的庙了。
来时川贝他妈说过,大小尖子山上各有一座寺庙和一座道观,两户遥遥相对,要要相望。
枇杷他妈一想也对,忙不迭上大尖子山去了。
住持不在。
接待她的是村子里那个拜和尚为师的先生,她一见是熟人心想更好办事了,高高兴兴提出了捐门槛的事。
谁知,先生一听拒绝了。
还把尾巴翘的高高的,说村民请他们看事都要准备礼物甚至三牲六畜,你想在我们庙里立个门槛这个大的事,居然两手空空就来了。
枇杷他妈忙赔礼,说来的仓促,以后给补上。
那先生又大加特加,说要多少多少钱,上供的礼物要什么规格,七七八八加起来,比上大庙捐个门槛还贵了。
枇杷他妈一急,脱口就呸了他一句,说亏你还是庙里的俗家弟子,掉钱眼儿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