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早就发火了,现在面对自己的家里人,他还得强忍着,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被一个低贱的下人打趣,是也不是,这是什么屁话。
细长的手指在椅背上来回敲打,闭了闭眼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是也不是,你到底是在为谁做事,你难道不清楚吗?”
墨竹脸色阴翳,“我明着为禹王做事,实则是在为谢家主做事。”斜眼看了一眼谢知昀,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还想接着说什么,谁知道就被谢知昀给打断了,脸气得通红,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两人的中间,指指这个,又指了指那个,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怒斥道,“混账,简直是混账,我就在这里,就敢如此造谣生事,是真当陛下是摆设吗?”
谢知昀和庆和皇帝穿一条连裆裤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要是没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主子也不会有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下人,庆和皇帝还没有和墨北泽撕破脸皮,如今就算对方要保住谢知昀,也只能掂量着来,毕竟墨北泽手中的大部分实权都没有收回去,若是此时因为这事和对方闹翻了定是划不来的。
就算谢知昀为庆和皇帝做事,但是也有随时被卖的危险。
薄唇一抿,墨北泽冷声道,“谢家主您未免也太心急了吧,我们可是还什么也没说呢,您就这么激动,莫不是做贼心虚?”
“我,我怎么会,分明是你们造谣,这人明明是你府中的下人却要说是我府上的,这不是造谣是什么?”谢知昀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明白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人一定不是向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良善。
“好了,你们都给我住嘴,朕就只有一个耳朵,到底是听你们谁说的?墨竹继续说!”庆和皇帝有些烦躁的动了动,漆黑的眸子之中染上一抹怒意,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止住了声音。
墨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张开了嘴巴,死到临头还要狡辩,真是不知悔改,就算是自己也要跟着一起去死,这次也要把这个嚣张的家伙给拉下水。
想到此处,墨竹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谢家主以我的姐姐墨颜为要挟,让我去禹王手下做事,这次他又想到了一个诬陷禹王是叛国者的荒唐计划让我参与,那个在库房偷偷放下黄金和书信的人就是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墨竹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一个明明白白,众人听后都是沉默不语,脸色阴沉不定的站在那里。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庆和皇帝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贼喊捉贼,颤颤巍巍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