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杜牧都准备离开了,闻之脚步不由一顿,面露古怪之色。
这时候有三个青年从隐蔽之处拥堵过来,一个个袒胸裸臂,雕龙画虎,手中握着利刃,呈犄角之势挡住杜牧去路。
“行骗偷窃不成,便要强抢么,情义帮真是越混越回去了。”杜牧讥笑道。
“识相就交出钱财,兄弟们绕过你这一遭,丢掉小命多不值当。”带头混混恶声威胁道。
杜牧和情义帮的恩怨由来已久,他幼时便敢硬撼那帮狠人,今时今日和多年前又不相同,现在的情义帮哪里还放在他眼里,不管对方再如何凶狠,凡人终归是凡人,两方实力差距犹如天堑难以逾越。
拍拍褡裢,笑了笑,道:“东西是不能给你的,怕你没命消受。情义帮,呵呵……虐缘啊。”
多年前因为情义帮,自己差点身死魂消,丘山至今下落不明,却也正因为那场恶斗,自己有幸被元师兄所救,进入剑华宗,从一名孤童摇身一变成了一名修行者,两家关系真是一段缠杂不清的虐缘。
杜牧盯着对方几人看来看,似笑非笑的道:“本来我与你情义帮嘛——也罢,趁着这趟下山,就了结这一段因果吧。”
“你,你……”情义帮的小头目被杜牧盯得浑身不自在,就如同被一条隐藏极深的巨蛇盯着他这只猎物,竞不由得双腿打起颤来,浑身直冒寒气。
杜牧不再理他,根本无需对方带路,三拐两拐便来到情义帮的老窝。多年前本是一间破屋的情义帮“总舵”,现在已是一栋两层小楼。情义帮的那几个无赖见杜牧一路驾轻就熟,虽然暗自生疑,却也没有一人胆敢站出来阻拦,实在是被杜牧身上表现出来的那股异乎寻常的冷漠气息给震慑住了,那股漠然比见到海州地城主尤有甚之。他们并不明白这种感觉由何而来,其实这是凡人和修行者之间两种不同的气质决定的。
来到高高悬吊的“情义帮”门匾前,杜牧默然片刻,推门而入。
一楼花厅里,一个身着紫装的少妇端坐在红木花雕椅上,怀里抱着一个周岁大的男婴,正在袒胸喂乳,听见有人进来,眼睛余光扫了一眼,头也不抬,冷声道:“你是何人,这般不守规矩。”
杜牧盯着对方脸庞轮廓,隐隐有种熟悉,脑里思索回片刻,不禁恸声哀嚎:“不可能,不可能,我内定的媳妇儿,怎么可以成为别人家的婆娘……”想到这里正是情义堂,面色陡然惨变:“——死狐狸窝草你祖宗,你连亲妹妹都不放过,居然还生下个娃,你这挨千刀的禽`兽……老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