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住店。”一张崭新的粮票被拍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看着来人,一袭黑衣,带着斗笠,像是个修灵者,却没有武器。正是自小孤山出,游走于天下的迟长青。
“涨价了。要五两粮票才能住大通铺。”
迟长青点头,又掏出了五张。
掌柜差遣了小二带路,小二是个很健谈的年轻小伙子,一路上抱怨着
“现在京城的粮价都涨到一两粮票3两米了,就是这每月的利钱没涨,这日子不好过哟!”
迟长青只是脱下斗笠,什么话也没说,但看着面前人从额头到脸颊被灼烧的痕迹店小二便不再说话。商业街三教九流什么人物都有,缺胳膊断腿的,长的半男半女的他都见识过,一般这类人,要么性格乖张,要么,脾气暴躁动辄要人性命。
“这里了。”小二推开了门,没有进去。
因为一推开门,便是汗臭脚臭混合着干涸血液的味道传了出来,几乎可以令人窒息。
门打开后,里面住着的人也忽然安静下来,看着门口的两人,上下打量着迟长青。
一个瘦脸胡茬男,真扣着脚,那鞋子就放在一边,脚臭的味道真是从他那传过来的。而炕头,坐在一名中年大汉,但是气色不太好,从脖颈露出的灰黑色的绷带来看,兴许,是受了伤。
其余的,三三两两靠在一起,床上还有一个海碗,里面的三颗透支安安静静的躺着。
迟长青只是和小二点了点头,便坐到了中年大汉的下首,那里的铺子最干净。
抠脚的瘦脸胡茬男没说话,只是撇了撇一旁赌博的三人。
其中一人说道:“这铺,有人了。”
迟长青点头,向干净铺盖旁挪了挪。
“这铺,也有了。”另一人说完,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半昂着头,翘着脚,看着迟长青,面带挑衅。
“那哪里是空位?”迟长青看着几人,淡淡的问道。
“我们坐的这地方。”最后一名赌徒的脸色已经带着不屑了,他们几人分明挑衅,可面前人,似乎都没有反驳。
只是话刚说完,迟长青便站到了三人面前,看着三人:“那麻烦三位让一让。”
三名赌徒都站了起来,有些挑衅的看着面前的迟长青。
迟长青淡淡说道:“你们可以动手,但是分管此地治安的御林军会不会抓你们?”
一人不忿道:“那也得知道是哥几个动手啊!”说完就撸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