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
“父皇,敢问,忠勇侯可曾谋反?可曾真做过如他们所说的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这样对一位国之功臣,国之栋梁,难道不会让天下有道之人心寒么?他日,若我大盛有难?谁会挺身而出为国尽忠?”
这一席话,是有他的道理和市场的。至少,像工部尚书朱元成,便是这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他的奏折还在袖子里,没敢拿出来。工部的一群学究平日里没少受周哲的恩惠,似乎周哲特别看重这一群工部做研究的家伙。
朱元成此刻,前进数步,将袖子里的奏折拿了出来递了上去说道:“臣也认为,忠勇侯并无大错,只当训诫,罚俸即可。”
眼见舆情有转圜的可能,史福来出言道
“朱尚书,你为周哲说向,莫非是怕咱们没了你的功绩么?河东的大堤,可是你主事,和他忠勇侯有什么关系。”
有勋戚跟着进言道:“是不假,你朱家世代研究水利,方有如此成就。他周哲,充其量数代研究地里怎么长出粮食来。”
“哈哈哈!”一众勋戚跟着起哄。
这一手,弄得李池都满头黑线,这些勋戚,说话忒的没水平,就是说不到点上去。
施云阶上前一步,还给李九阳抱拳一揖,算是礼数到了。众人也安静下来,看看这位在倒周一派里甚是有水平的人怎么说
“天道有云,欺天阵下必镇大魔。敢问九公主,周哲可是身负欺天阵?”
李九阳不语,现在这已经是朝野皆知的答案,狡辩无用。
施云阶更进一步:“天道门算无遗策,欺天频现,生灵涂炭。敢问九公主,周哲说到之处是否皆生灵涂炭?”
这个时候,哪怕无从反击,李九阳也得说了:“若是无人造反,弄的天怒人怨,周哲岂可擅自杀伐?难道周哲是矫旨动兵么?”
施云阶露出了满意神态,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说到
“这里,是周哲开设角斗场的动机,以及从中牟利的证明,诸位请看。”
李九阳也看到了,那分明,就是周哲的存档,属于绝密中的绝密,一般人,怎么可能碰触得到。心中一股钻心的疼痛,李九阳差点一个身心不稳倒了下去,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听着那些嗡嗡如苍蝇般交头接耳的声音,看着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的父亲,她明白了,他是父亲,更是皇帝。
原来,角斗场根本就是周哲为了让天下修灵者互相杀戮,削弱天下的办法。而更多的矛盾,也是从这里挑起,最后被他操控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