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直接喊道
“师弟,是我,元厚,快开城门。”
焦大军一听来人是陈元厚,刚要准备开城门,心中确实怔住了。这个时间,他大师兄不该是在春风楼喝酒么?为何出现在这里,还带着数千骑兵?难道真的是要为师侄造反?
“大师兄,这么晚了,不能开城门,亏得你当过将军,这规矩你该比我懂。”
陈元厚知道,焦大军还是掉链子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连城都进不去。他事先没有沟通,他以为这一切该是默契的,可是,到了这里,已经结束了。
“焦大军,开城门,我再说一次,开城门。”
焦大军则说道:“大师兄,若是你想回天书,我就放个吊篮下来。或者,让一彪下去陪你喝酒。”
说完,城楼上人影攒动,一个吊篮放了下来,随后,便是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现。
手上,依旧是那青铜古灯,昏暗的灯光下,是那张因为受伤而丑陋的脸。
“大师兄。”吕一彪站在陈元厚的马前喊了一句。
陈元厚可以骂焦大军,但是他骂不了吕一彪,昔年,他们被天下门派追杀,吕一彪便是那时候残缺了身体,毁掉了容貌。
“为何要阻拦我?”
吕一彪摇摇头:“我不懂大师兄在说什么。”
陈元厚眼角抽搐:“你不懂,你懂得很。周哲何罪之有,就该被天下人唾骂?被朝廷例数罪状明正典刑?”
吕一彪淡淡摇头:“这里的都是禁军,城内的,城南城北都是禁军,打起来,便是手足相残,兄弟阋墙。亲者痛而仇者快,这会是周哲那小子愿意见到的么?”
“那就这么干看着侯爷被他们一步一步往死了逼?”关西海一脸不忿,他已经不可能成为皇帝的心腹,唯有一条道走到黑。
其他将领和百夫长脸色也都不好看,说真心话,禁军中不少军士是和他们有旧,若真的是同袍相残。。。
“即使咱们清君侧成了,那以后呢?死了一些奸佞,陛下还是陛下。”
陈元厚差点一个跟头从马上栽下来,被齐鹿眼疾手快给扶住才安稳:“大帅,怎么办?”
“陛下还是陛下,哈哈哈哈!他本来就是,他一直都是。”陈元厚终于明白了,从一开始,也许就是个美丽的误会。
他以为,当初,年轻的那个皇子,朝气蓬勃意气风发,是和他一样的行道之人。可现在他想明白了,他骂的一点也不错。
皇帝,他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