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刀子和动手的理由,这些,就是一群畏威而不怀德的家伙而已。
“一路保重,待你回京,为你接风洗尘。”
离了内卫衙门,周哲马不停蹄,又去到了范文良的府上,粮票的事,不能再耽搁了。
写好的计划书,直接推到了范文良的面前,理论,毕竟是周哲抄袭来的理论,但是九州毕竟不同,同样一套理论,具体能实践多少,成功多少,只有试过了才能知道。
范文良拿着计划书,像捧着个雷。不过也确实,这就是个雷,谁用谁必然遭受到勋戚们的打击报复,可行至半路,哪有畏难而归的道理。
“其实你去做比我做更好,你死了,至少还有一群人为你收尸。”临走前,范文良自嘲一般,开起了玩笑。
周哲说道:“我倒是不怕身上再多一口黑锅,是怕我做不好,毕竟打打杀杀才是我强项,民政,我还不如窦德仁的那徒弟,叫什么来着?对,苏临高。他不就在山东道做的有声有色的么?现在山东道的老百姓本来也没什么银子,不如拿给他去试试,一斤面额的粮票就是一斤粮食。我看蛮好。”
周哲说完,便要转身离开。走到大门之前,范文良喊道
“周哲。”
周哲下意识的回头,却是看到范文良摆正了身形,深深一揖到地。
周哲眼睛唰的一下红了,做那么多,终于有个人看懂了他。
这一拜,生死不问道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