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范文良的官邸。
范文良正看着面前一封来自周哲提交的奏折和信笺,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为难。
一则,他从未在家里收过奏折,二则,奏折和信笺里南辕北辙的说法让他左右为难。
奏折是为史福来表功的,也就是胡乱吹水。而信笺里的说法,则完全不同,是周哲的真言,目的就是请老范把史福来这个祸害调到京城里,找个闲职困住这个该死的官僚,并且请老范举荐一名合适的山东道布政使。
“又要懂民政,又要懂些军略。你以为这样的人是大白菜么?”范文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打发走了索鄂。
不过想想几日里,去山东道安置流民的那些官员以及周哲说明的山东道百姓如今的现状,老范的心还是软了。他不可能置大义于不顾,而去纠结他个人的得失。
又自言自语道:“这个王八蛋,把老子看透了。”
可是那又如何?范文良还真的得照着周哲的说法做,否则便是亏缺大义,成他的小节的伪君子了。
“梅兰竹菊,本事四君子,奈何梅有枝节,竹有斑痕。”这是信笺的原话,越看范文良越是生气,随即一把火烧了信笺。
一边烧一边骂道:“你菊#花就是好东西了?还不是天天隐着。”
“阿嚏!”周哲在连续熬了几天夜后,终于有些熬不住了,可事情已经完结了,他是时候回京复命了。
送走周哲,最高兴的人便要属史福来了,周哲一走,山东道谁能管得了他?十里长亭他是表演最卖力的一个,就差哭鼻子抹眼泪。可他哪里知道,升官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心绪最复杂的,当属如今山盟的各家掌门,他们心中无一不畏惧这位煞神,要么是被打的支离破碎打服的,要么,便是被周哲雷霆手段给吓怕了。
只要司胜男,她最想周哲留下来,可没有可能。
只能和辛追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当周哲的马车远去,其他人已经离开,她还是那么怔怔的看着,暗自说道:“你今天给我信任,我便还你个安居乐业的山东道。等诸事了解,你去哪!我去哪!辛追,抱歉了!”
浩浩荡荡,四千余新锐军,一千多内卫已经一部分入了周哲队伍的清水阁弟子。
袁方兄弟,则成了幼儿园园长,带着一群年龄不等的孤儿独子缓步跟进。
一路之上,京畿附近的县城该怎么破旧落寞还是怎么破旧,不过并没有太多的难民再涌入京畿,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