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把这里布置成械斗现场,然后出去一把火烧了这个客栈,然后每个人只要守口如瓶,说她们为了得到我酒后乱斗燃起大火,即使你们掌门祁三山知道了真相,他也不会开战,死几个弟子散修和毁门灭派的罪过孰轻孰重不用我说吧?”
是的,不过死几个人,只要面上还过的去,谁愿意不死不休的打个没完没了,清水阁打下了也没什么油水,而且还要面对内卫的审判和天下门派的问责,权衡利弊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此刻,回过神来的不少弟子已经动起来了,而司翠微的手,已经疼到几乎麻木,若不是有胭脂水粉的妆容,她的脸色恐怕苍白如纸。
忙活了半天,客栈的火是点起来了,司翠微身着嫁衣就看着这熊熊火起,而其他人,面色凝重,随后也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司小姐,你也该下去地狱,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不会这么便宜你,反正到时候死无对证,你那磕头虫的父兄也不会拿我们怎么办!”
一个散修恼怒自己兄弟被毒杀,抽出了刀,就要一刀砍了司翠微。
而面向大火的司翠微只是侧着头冷冷的瞟了那人一眼:“我的侍女不见了,你们没发现么?”
“什么?关我什么事!”一个散修举刀就要劈砍。
司翠微继续说到:“我的侍女带着我告诉她的故事,会去临海城,如果三天收不到我给她的暗号,她就会把这里的秘密公布天下。”随即用更是轻蔑的口吻说道:“当然,还有祁三山那可笑的家事。而到时候,即使我死了,整个望海楼也会成为大盛所有门派中的笑话。至于你们,盛怒之下的祁三山会做什么?到时候你们迟早来给我陪葬。”
是的,是个人都要有块遮羞布,门派也不例外,待在一个省道百十年,谁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但若真的全部扒拉出来,摆在明面上,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谁叫你把人家最后的裤衩都给扒了?
寂静,望海楼的弟子和散修们只能听到小客栈噼里啪啦的爆燃声,看着这个绝代风华的女子一身红衣的影子在火光下摇曳。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即使是曾经反抗过他们的,也不过是绵羊徒劳的挣扎,而现在这个是什么?
已经找不到词汇来形容今天的事了,其实只是他们不愿意面对而已。司翠微在把毒药投入酒中之时,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而他们,时时刻刻都在渴望生。
向死由生,反求诸己。司翠微做到了,她已经比她身后的众人更强大,因此,她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