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赞还挑那些没什么大门派子弟联姻入赘的门派,而飞剑山庄的马耀,想法则简单多了,活着,就送他们该回哪回哪去,死在战场上的,那就更无所顾忌。因为他们有一个正当的名义,清缴天宇阁余孽。至于是不是真的余孽,已经不重要了,谁会为一个灭了的门派打吃力不讨好的官司?即使是打官司,告到内卫去,还不是周哲说了算?而且人都没了,谁去告?
官匪一家亲,谁人说得清。
自这日后,周哲是真的安静了,每天带着亲卫们伙同关西海和他已经成功拉拢的几名禁军骨干漫山遍野的打猎,小溪里捉鱼,然后回来为林小二和袁方两位师兄弟做顿好的补补。丁波则很无奈了,这个新晋半个人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着周哲是诚心打猎,而关西海则是认真的勘察地形,他就只能没事和索鄂段湘四以及梁裕于德水几人拉拉家常,看看到底他那两个双胞胎女弟子选谁最好。至于王锐,从第二天打猎回来接到了谭玉卿的信后整个人都变傻了,只知道时不时的傻乐出声,仿佛又回到了北原那茫茫的草原,纵马挥鞭的阳光男孩。
第十日,京城杨觉给周哲的信来了,意思也很明了,该回京看看了,角斗大赛进入尾声了。而与此同时,马耀和花赞率先动手了,直接拿毗邻他们的四家山门同时开刀,而且旗开得胜,斩获颇丰。动手归动手,可是这一次性各打两家山门,未免是怕夜长梦多,可最关键的是,那内心的贪念还在。
周哲当着送信的人的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恨的牙痒,吃相太难看,到时候他还要帮着擦屁#股,怎能不气?他怕的就是成为众矢之的,天下口诛笔伐的乱来分子,步了他师傅的后辙。
第十五日,郑通的信使也到了,因为被灭派的已经变成了七家,最后一家能驻留河西的也惶惶不可终日,去了临西城找到郑通,寻求庇护。更是交还了土地,愿意随各家同去山东道。这是活久见的功劳,是看出了周哲的一些布局了,谁拿土地还待在河西就是一个死字。
而各家也都知道,自己干了坏事,纷纷派信使解释云云。反正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偏偏写的就像小学生打架动手的第一份检讨,是对方先动的手,或者是对方先骂人的之类。总之,理由是千奇百怪,甚至明显经不起推敲。
当掌门的人脑子会那么愚蠢么?显然不是,把问题丢给周哲,就是让周哲背锅,一个纵容河西乱战的罪过是逃不过天下人的法眼的。
目的虽然是达到了,河西真的靖平了,可还是沾了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