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不是发誓再也不提东大陆的事情了吗?”
“难怪我去时,见到……”说到这,他自觉失言,却是骤然顿下。
“夫子,莫非我父母的事真的跟东大陆的人有关?”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二十年前这件事不是就已经了结了吗,父亲将神果都给了他们,他们还要怎样!”李羽说着,心里却是激愤起来。
“看来,你了解的比想象中的多!”夫子说着,似是思忖,似是犹豫,最后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到李羽怀中。
信是李羽母亲的笔迹,其上多有顿错,中间还有些墨迹晕开。
卢叔台鉴:
故乡的牡丹又开了,爷爷邀我归乡数月,寥叙天伦;然其向来铁血,却骤出此言,道土怕是起了变故,余虽潦倒半生,行动弗能自如,然生于李氏,怎可作壁上观。
此行,怕再难回返。小羽性敦,然少而神灵,得天命所眷,应能自处于世;小怡幼而丰足,不知疾苦,不识险恶,望夫子照抚一二。
数…………前………………帝…………………………九天……………………故…………求………………
信笺前面尚还完好,后面却是涂涂改改,又被撕扯了大半部分,李羽到底没能看出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他问夫子,夫子却说他的父母定然无恙。
可母亲性弱,父亲又身患顽疾,这样不清不楚地消失,他又怎能放心。
这得到了消息,倒还不如没得到消息时放心,至少,那个时候,还能存些念想。
见夫子似是知道些关于父母的消息,却死活不说,他心里厌烦,便也没顾夫子的挽留,将信叠好塞在怀里,带着小蒂斯出了门去去。
门外微微下着小雨,雨滴似是将全世界的寒气息都凝聚在了一起,李羽不自觉地打了个冷噤。
这样的雨没人会喜欢,连街道上的先生女士们的声音也被大雨一同葬下,只顾着低头前行,余留水珠拍打雨伞的滴滴答答。
不远处,自然神殿的门口倒是热闹非常,无数戴着头巾,或是穿着破旧大衣的耕种着们,手里拿着些谷物麦穗,似是想要向神灵祈祷,祈求少降些雨,祈求多收获些庄稼和粮食。
李羽不为何会逛到这,他看着接踵擦肩的人群,突然有种恍若隔世地不现实感,又被骤然袭来的巨大失落包裹。
“你听说了没,博莱恩家族的次子和政院新晋的道族天才近期将要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