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永远是冷漠无情的,自打容与懂事开始,就深知皇宫的生存之道,尔虞我诈,你争我夺。
他有母妃,有父皇,但是这些于他来说,犹如天边的云,只能远观,永远却是触碰不了。
带容与长大的是云公公,喜欢抱着他眺望着南方,有的时候也会指着南方,喃喃自语道:“十一皇子,那是我的故土,我从那里来!”
容与顺着他的手望去,许久才道:“公共所指的方向是南齐吗?”
云公公摇头,“不是,是离南齐一千里以外的南诏,那里是我的故土,也许我死后,灵魂会在回到故土再也不出来颠沛流离了!”
“为什么要回去?”容与小小的声音带着生硬,说出的话尽是薄凉之意:“既然已经离开,已经舍弃,为何要回去?”
云公公幽幽一叹,手抚摸着容与的头上:“十一皇子您还太小,有诸多的事情不明,有些事情,做了当时不后悔,而后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容与一咬牙齿,从他的怀里站起身,眼眸薄凉越发深邃:“做了就不后悔,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去做,云公公人生在世没有悔药,无论你怎么后悔,只是徒增伤感!”
“即是伤感,不想也罢,又何必去徒增呢?”
云公公一愣,站起来无奈的一笑,摇摇晃晃,往自己房间里走,边走边摇头:“人生何欢,何以解忧,唯有美酒!”
容与看他摇晃的身形,暗暗的攥紧了拳头,这个带他一起长大的公公,与他置身于冷宫之中,连顿好酒都喝不上。
可是他知道云公公是有本事的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甚是了得。
自己从牙牙学语的那一刻开始,云公公就给他读医书,就跟他说周围有什么样的草,是可以杀人的。
还跟他说,草与草的碰撞总是会出人意料的到达不同的效果。
容与第一次杀人,是到御膳房偷酒,云公公卧床不起,口里念叨着美酒。
他利用了身体小的优势,躲进了御膳房桌子下面,看见御厨们拿着酒烧菜,一坛接着一坛,很是浪费。
他慢慢的挪过去,伸手就要够下一坛的时候,突然……手被人揪住,对方一重,把他拽了出来。
他穿着太监服,御厨自然而然把他当成哪个宫里好吃的小太监,不客气的对着他的小脸,就是一巴掌:“好你个小太监,好的不学尽学这些坏的,是谁让你行偷盗之事?”
中年男人的力气,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迅速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