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整个军营里的士兵们都涌动起来,有条不紊,急速的往外奔去。
我死死地拉住元恂的手,生怕一不小心松了手,它就如箭一般窜了出去。
顷刻之间,驻扎在这里的军队,一半人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之中。
气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远处传来金属杀伐的声音,我们从白日,到了晚上。
手中握着热茶,依旧颤抖冰冷,元恂来来回回的走动,没有一刻安生的。
硝烟的味道越来越重,远处的城池里,弥漫着火光冲天,在夜晚中,格外亮堂。
城中的火光燃烧了三天三夜,就算下起了大雪,也没有把城中的火给扑灭。
到了第五日,元恂整个人在焦躁,双眼通红,像一个困兽,我没有拦得住,他直接往外冲去。
冲到一半被喧嚣声阻止了脚步,我紧跟随他,看见了戴着黑色面具的明星稀,穿着一身黑衣,身上架着受重伤的拓跋君邕。
元恂当场眼眶红的滴血,喃喃的叫着:“父亲……”
明星稀像没看见他一样,欲从他面前走过,他的眼睛一下子黯淡,正当我以为明星稀不会触碰他,明星稀伸出手使劲的揉了一把他的头。
架着拓跋君邕来到了帐篷里,帐篷里很寒冷,我急忙吩咐席慕凉去把我帐篷里的炭火拿进来。
拓跋君邕躺在床上,不是重伤,而是昏迷,昏迷之中手还紧紧的握着明星稀的手,一只白净的手,一只黝黑沾满血的手,紧紧的交叉相握,给人极其震撼视线冲击。
赤裸黝黑的胸膛,折断的箭,插在里面。
明星稀黑色面具之下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胸膛,拿了刀,栽到火盆里,烧刀子,直接往他嘴里灌。
我把元恂护在身边,他死死地咬着嘴唇,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拓跋君邕牙关紧闭,烧刀子酒顺着他的嘴缝流了出来,明星稀抽手抽不出来,愈抽昏迷不醒的人手握的越紧,仿佛拓跋君邕从灵魂深处也要牢牢的抓住他。
明星稀手上沾满了酒水,一个昂头自己灌了一口,低头之间,青丝从背上垂落,遮住了他们唇与唇的碰撞。
等他起身,坐正身体时,反手直接拔掉在他胸口的羽箭,随之放在火炭盆里的烧红了的刀子,被他一抽,挖在拓跋君邕泛黑的伤口上。
一块腐烂的肉,直接被他剥掉,张口喷出黑血,他手起刀落,伤口上的腐肉,剔除干净,直到不再冒黑血,他才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