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捂着脚的棉被,“姑娘千万不要得了风寒,好生养护,我们早去早回!”
我含笑相对,“这是自然!”
早去早回,谈何容易,我不想回北魏了,我只想杀了所谓的父亲,然后去蜀地竹海,安安稳稳过下余生,也许是不错的选择。
马车摇摇晃晃,雪地不好走,我和元恂真的是太想太想去到拓跋君邕身边,太想见到对于我们两个都重要的男人。
路过十重关,十重关的守城将得知了元恂身份,满满激动,竭力挽留我们,在十重从逗留一日。
元恂犹如大人一般与他周旋,守城将军没有他法,又派了人,给予了最好的补给,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城。
出十重关三百里就是拓跋君邕军队驻扎的地方,越是临近,元恂越是不安,不安的整夜睡不着,竟让马车放慢前行。
我夜晚拍着他,他辗转反侧,低低的说道:“我这么小,去战场上根本就帮不上父亲,若是父亲责怪于我,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我轻声细语安慰:“你父亲现在在攻打北周,天寒地冻,想来也在休生养息,我们去了顶多多一个副碗筷,更何况你娘亲肯定也去了,有你娘亲在的地方,你父亲定然不会大发雷霆!”
“再说了,要说没用,姑姑岂不是比你更没用?至少你身体强壮,姑姑身体虚弱不堪,容易得风寒,这是在冰天雪地行军打仗的忌讳!”
“姑姑真是会安慰人!”元恂在我怀里蹭了蹭:“从我记事的那一天起,我就赖着娘亲,娘亲不理我,我就赖着父亲,有的时候在想,我能有今天,能够得到他们两个人的爱,都是我死乞白咧赖过来的!”
“什么叫死乞白咧?”我低笑着打趣他:“能死乞白咧,你不觉得这是本事吗?更何况他们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么可能让你去死乞白咧赖着他们?”
“这两个是什么样的人物,不用姑姑多说,你心里都明白,在这天下里,没有人能强迫他们俩,谁也不能,你不用害怕,你父亲见到你,得知你娘亲还活着,定然欢喜!”
“你是说真的吗?姑姑?”元恂谨小慎微的问道:“失去娘亲,我总觉得天灰暗了,前些日子得知娘亲还活着,我又害怕了,害怕这是一场梦,醒来之后,娘亲依然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瞎说!”我嗔怪道:“那日里你我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他带有面具,气势错不了,眼睛错不了,不要瞎想,赶紧睡觉,明日中午就到!”
元恂长长的郁了一口气,在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