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容与慢慢的坐在地上,全身散发出颓败的气息,“归晚,我一点点都不高兴,没有大仇得报的欢喜!”
任谁从别人口中听到原来自己深爱的母亲,是一个心狠手辣逼别人坏的女人,想了那个人心里都是不好受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拨开血淋淋的伤口给别人看的时候,伤口里面的可怜足以让任何人丢盔卸甲内心愧疚。
松开了手中的白绫,我走到他面前停留了下来,手中的两根簪子,直接摊在他面前:“何念是何意?”
容与怔怔的看着手中两个一模一样的簪子,伸手拿了起来,“顺婕妤叫顺何思,我的母妃叫顺何念!”
我的思维跳跃了一下,回想到皇后知道这根簪子叫何念的时候,她眼中深深的闪过妒意,顺婕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赐了三尺白绫,似乎带了皇后一丝迫切,皇后迫切的想让她死。
“簪子上有毒!”我手搭在他的手上,双眼盯着他:“见血溶于水的毒,中了毒,立马就能死亡!”
容与对我摇了摇手中的簪子:“我手中拿的这一根是属于我母妃的叫念,没有毒!”
没有毒?
太医说,假簪子和真簪子的都有毒,他现在再跟我说没有毒,又跟我说这一根不是假的,是真的,是司礼监总管口中所说已经断了的念?
“所以这是你母妃的遗物?”我努力压着自己翻滚的心,努力的压制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当初你给我的时候说是假的,利用这假的簪子嫁祸给顺婕妤,即而扳倒她!”
“我妥善的安藏,小心翼翼的寻找机会,然后你跟我说这个簪子是真的,十一皇子,我想问一句,如果司礼监总管那边帐簿没有记载曾经那一根念断了,那么这一根也是真的!”
“两个一模一样的金簪,拿金簪的就是贼,在皇宫里行偷盗之事严重者是要剁手的,你想做什么?”
偷盗御赐之物,这个分量极重,在皇宫里若是被剁了手,手残了,就算不打死被逐出皇宫这辈子就完了。
面对我的质问,容与缓缓的笑起来,身体微微倾斜,把手中的金簪插入在我的发髻中:“我想把它送给你,这个东西没有毁掉,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只不过对外宣称已经断了,所以何和念,两根变成了一根!”
竭力压住自己一颗颤抖的心,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簪子从头上拔下来,对上他冷若寒冰血红的眸子:“多谢十一皇子赏赐,不知道这个上面有没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