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感情地命令我。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神色,瞧不见他的眼睛,我坐在地上,昂头看着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的黑影道:“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我自己!”
容与蹲了下来,用着他那鲜血淋淋的手,握住了我的手,眸子在黑夜之中熠熠生光,像鬼火泛着绿。
“你还有我!”
你还有我,像一个承诺一样从他冰冷的口中说出,掷地有声的落在地上,落在我的心上。
我抑制不住的笑出口:“十一皇子虎落平阳只是被犬欺,浅滩卧龙而已,依照你的心性,你是不甘于就这样像一只狗一辈子的!”
我也是,只有奋力的向上爬,有了身份和地位,才能找寻我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很多时候我在怕,怕我在狼狈的时候遇见他,不能杀了他。
容与手微微用力把我的手拉放在他的胸膛。
手掌下是他跳动的心,他还是那四个字:“你还有我!”
我努力的想看清楚他的神色,眼睛酸涩,眼泪糊了眼,无论怎么睁大,都是瞧不清楚。
“砰!”一声巨响。
一朵巨大的烟花,盛开在皇宫上空,烟花的光芒,让我蓄满泪水的双眼,暴露在容与眼中,他凝视着我,满眼恍若情深只有我一个人。
东晋三十六年,夏末秋至,大皇子容琚娶妃,皇上圣心大悦,皇宫上空烟花奏夜不断,大赦天下,减两层税赋!
一时之间,东晋的风向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族贵胄,王侯将相,全部倾倒于大皇容琚一方,认为在不久的将来,皇上就会封他为皇太子。
我拿着顺婕妤的金簪在手中把玩着,金簪造型别致,莲蓬头镂空的身体长短六寸左右样子。
“不能这样拿着!”容与在我的身后,手越了过来,把我手中的金簪子抽走。
那一天的事,那一夜的事,那一夜的许诺,我们俩闭口不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对他更加疏离有礼,他对我倒是比平常更加亲近几分,宫中有多少娘娘,哪个娘娘生了孩子,跟我说了。
“怎么了?簪子上面有什么?”我起身向他行礼,问道。
容与从腰间掏出一张纸,纸包裹簪子,像上一次一样簪子从纸中抽去,“纸上有剧毒,见血溶于水入毒,慢性毒药,中毒后,最迟十五日暴毙!”
我手背上有伤,脖子上有伤,手指和手心没有上,对他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