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罐里的人披头散发,没有耳鼻,双眼被戳瞎,未干枯的鲜血挂满了整个脸颊。
冷冰冰的声音都变了调:“母妃!”
“啊……啊!”瓮罐里的人啊啊的直叫,像是惊恐,像是激动,又像是痛苦。
“母妃,容与来看您了!”
容与把头瞌在瓮罐边缘,砰砰作响,似要把这罐子瞌碎一样。
瓮罐里的人挣扎的摇晃起来,整个罐子像要被倾斜一样摔倒一样。
“请母妃饶恕儿臣的不孝,儿臣不忍心再看见您受如此之苦?”容与把手慢慢的移到了瓮罐里女人的脖子,那个女人仿佛感觉到一样,不再摇晃罐子,也不再发出任何一丝声响。
若是她死在这里,我又刚好在这里行打扫之事,怪罪下来,司筵姑姑会要我命的。
思虑到此,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胆大的要去阻止,谁知手还没有碰到容与的肩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顾不了那么许多,急忙手一扣,把容与往旁边一拉,他直接跌坐在地,毫无感情冰冷漆黑眼眸,射向我。
冰冷透过他的眼睛,侵入到我的四肢百骸,遍体生寒,我哆嗦地指着外面:“有人来了,你赶紧走!”
容与在昏暗的屋内,直接跪在地上,对着瓮罐重重磕了三个头:“母妃……”
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近,我跑到窗户边,一推窗子:“你赶紧走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容与伸出衣袖抹了一下眼,一个翻身,直接跨着窗子,跳了出去。
砰一下,我刚把窗子关上,那一高一矮的太监就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跟着一个姑姑。
那姑姑用帕子捂着鼻子:“都是些什么味,还留着这个人做什么,直接扔到茅房,让她自生自灭就好,非得让我走一趟,这不是咯应我吗?”
高的太监急忙道:“屏兰姑姑,奴才们真是该死,现在就去把她扔进茅房,不让屏兰姑姑污了眼睛!”
屏兰姑姑瞥了我一眼,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腿脚发软往地下跪去,膝盖还没落地,就被矮太监一下子拎着耳朵,给拎起来了:“你这个偷懒的小宫女,赶紧起来,帮忙抬罐子!”
耳朵刺辣辣地疼,连连称是。
跟着矮太监来到了瓮罐旁,屏兰姑姑有些居高临下:“这是哪来的小宫女,怎么跑到这一处来了?”
高的太监腆着笑脸说道:“大皇子要娶正妃,皇后娘娘吩咐宫中上上下下行打扫之事,这个小宫女是尚寝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