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这订婚宴恐要拖些时候。”
楼下有卖鲜花饼的货郎,顾曳灵招槐柳去买了些。
槐柳跑着送上来,顾曳灵道,
“这个时节的鲜花饼最好了,芙蕖都是新鲜的,又甜又脆。”
“独是街上卖的才有味道,酒楼里的全无滋味。”
江若弗看见那饼上沓的芙蕖花纹,却恍惚走神了。
顾曳灵将饼切开,亲手夹给江若弗,
“若弗,尝尝吧。“
江若弗回神,笑了笑,
“好。”
顾曳灵瞧着楼下随风抖着枝叶的梨花树,
“我问过舒云,她说你在家中也是受欺凌的,大娘子对你没有抚养之恩,反倒是极尽薄待,让你和令堂吃了很多苦头,现下得病去了,其实你也不必如此苛守孝义,她对你不义,你也不必自囿于常规,定亲是你一辈子的大事,还是风风光光体面办了才好。”
江若弗抬手摸了摸鬓边的素色白花,
“其实,倒不是为着大夫人,而是因为我家的另一位庶母也走了,她于我多有照抚,我不能不记这恩。”
顾曳灵细思片刻,
“是你三姐的生母?”
江若弗点头,
“正是。”
顾曳灵诧异道,
“可我听闻,你三姐要出嫁了,就在近日,不是么?”
江若弗也看向那窗外的梨花,缓缓道,
“本是定了十月份过门,只是陆家说,如今我三姐生母走了,他们怜我三姐失恃,要早早接过去照顾,免得她受苦。为此甚至寻到我面前来,我三姐整日在家里哭,只怕再这样下去眼睛都要哭瞎了,问过父亲,只说这样也好,免得她在家中睹物思人。”
顾曳灵闻言,不由道,
“这也说得过去。”
“陆家的家主当真是宅心仁厚,此刻你家中落难,却并不嫌弃,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江若弗虽然知道是好事,心里却惴惴不安。
世子…曾和她说过陆家有图谋,要离陆家远一些。
只是她却不知道,陆家究竟如今要图谋什么。
她本心其实不愿意江茉引去冒这个险,陆蔚漳一面提亲江茉引,一面勾搭江兰潜,是个两面三刀的。
若非那颗珠子阴差阳错揭破了陆家面皮,恐怕她还不知道。
她不愿意自己唯一的亲姐妹摊浑水。
不过,她尚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