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弗头都没抬起来,
“是真的。”
学堂里议论纷纷。
江若弗自如平常一般出入学堂,只是江茉引却觉得江若弗大有不同了。
似乎那股生气被压着,这几日,她身上好像笼罩着一阵阴翳。
江若弗只是不多说话。
到了学堂门口,忽然下起雨来,
“小姐,您等等,小玉去让车夫把车套进来。”
还未等小玉走,一把伞已经挡在了江若弗头上,那人身量颇高,伞的穗子在江若弗眼前摇摇晃晃。
江若弗抬头,陈璟正和煦地笑着,
“今日出门时还艳阳高照,我猜到你会没带伞。”
江氏学堂里的学子何曾这样近距离见过丞相公子,都在屋檐下哗然一片。
雨纷纷而落,江若弗垂下眸子,
“走吧。”
陈璟将伞倾向她,
“我娘说这次风波虽然大,却到底没有切实证据,只有一份不知真假的证词,而且那所谓书生的尸首也并没有在、乱葬岗找到,想必伯父一向德行清远,也是被污蔑的,疑罪从无,太后娘娘不会为难伯父的。”
街上下了大雨,不少人没有伞的人纷纷奔走,江若弗却和陈璟慢慢在街上听雨渡步。
陈璟笑道,
“我记得花灯节的时候,就是在这条街,你拉着我跑,满捧的花撒了一路,还有人往你怀里塞。”
“那个时候,花神祠还有一位师父,说你有一段烟花佐使,外相上点拨的花星运甚是明显,此一段缘分,必定走到生死,白头相依。”
陈璟停住了脚步,面对着她,江若弗缓缓抬起眸子来。
陈璟仿佛还能看见那日的场景,
卖艺人喷涌的火龙从他们面前越过,烟火散在周边,紫陌花灯涌暗尘,鹤焰翻华。
而那夜的江若弗眉眼带笑,附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快跑。”
陈璟的笑容温和,恰如春日清风,
“若弗。”
“我听阿齐说,原来你拒绝我那一日,是哭着淋雨回去的,他也原以为是他招惹了你,他听我说了才知道原来不是,是拒绝了我,你心里也不好受。可见你心里是有我的。”
“我必定不负你,与你一同走到白首,哪怕现在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没有那么重,但既然你决定跟了我,我一定会对你好一辈子。”
江若弗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