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荣华富贵,这第一的姑娘第一条街就要重新上画舫,只游一条街,哪比得上你。”
江若弗忙反应过来,原来这婆子没见过这个房间的主人。
她忙道,
“大娘说得是,借大娘的吉言了。”
江若弗将婆子推出去,啪一声关上门。
以背抵着门,温孤齐高大的身影自阴翳中走出,他略低了一下头,避过太低的屋梁。
江若弗走到他面前,低声道,
“怎么办?”
温孤齐看向窗子。
江若弗心悸道,
“是从这里跳下去吗?”
温孤齐返身打开窗,窗外江风长长徐徐吹入屋里,他站在窗边看着她,衣摆翩飞,
“你我都会水,我先下去,待你跳下来,我就在下面接着你。”
门又吱呀,江若弗猛地返身想要挡住温孤齐,婆子又将门关上。
原来是风太大,吹开了门。
江若弗长出一口气。
门外画舫长廊有衣摆拖地的簌簌声,
“听闻刚刚画舫上有刺客,还伤了七八个人呢,雍姑娘一直没有出来过,可确认过她没事?”
胖婆子应道,
“刚刚我才看见她,一点事没有,好好的呢,您就放心吧。”
长廊上穿着华服锦衣的女子淡淡道,
“那就好。”
女子转身而去。
温孤齐的眉目却冷下几分,不由深思,
这艘画舫也有刺客?
他扫视一周屋内,屋子里东西凌乱,方才不觉,现如今看来却极其可疑。
像是争执打斗过一般。
窗边暗痕中有血迹蜿蜒。
这个房间里的女子遇刺,而且是与他们同时遇刺。
刺杀的会不会是同一批人?其中有联系吗?
江若弗也有些意外,这艘画舫之中也有刺客?
温孤齐忽然道,
“留下来。”
“可以吗?”
江若弗不解道,
“为什么?”
烛光在他半边脸落下,半明半暗,神色复杂,
“若弗,可能要你冒险,扮一次花神。”
“我在你上画舫的地方等着你。”
江若弗依旧不能理解,可温孤齐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像是想起了什么极落寞艰涩的回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