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齐指尖摩挲过那玉佩的花面,大大的月遂花占满了整块玉佩,没有任何留白。
这朵月遂花太霸道,只是一朵花。没有花叶的簇拥也这样直愣愣地占满整个玉佩花面,虽然盛大清艳,却显得有些强势,强势得强悍,要用凌傲的美霸占一整个玉佩面,不像江若弗的风格。
江若弗素来谨小慎微,用的东西也都是挑不起眼不扎眼的。
哪怕张扬了半分,她都不敢往身上穿戴。
她旁的带月遂的饰物中,月遂都是清冷小巧地居于一角,或倚在中央却不占太大位置,现如今怎么倒是选了这样一块玉佩挂在身上。
温孤齐把那玉佩放在桌案上。
小玉进门来,
“小姐可做完了课业?”
温孤齐反问道,
“今天留的什么课业,你可知道?”
小玉有些不解,小姐可从来没问过她这个问题,小姐都是把课业自己记下写在纸上带回来的。
要是忘了课业内容就会自己看。
小玉把江若弗书箱里小书筒拿出来,递给温孤齐,
“这里面不就是小姐的课业吗?”
温孤齐接过去,打开了那小书筒,书筒里果然有一张纸条,用簪花小楷密密麻麻地记了要做的事情。
那字写得又细又小,虽然并不十分好看,却整整齐齐。
温孤齐看见上面还有射箭半个时辰,他眸子微闪,
“我有些记不太清了,这几日我是天天练了射箭吗?”
小玉肯定地点了点头,
“而且昨天小姐您不是还划伤了吗,要不今天就不练了,一天半天不练的不碍事,顾小姐那花朝宴也未必人人都很厉害,只要能过的去大抵就行了,现在您已经能射中靶子,是十次,有五次都是中的。想必已经足够了。”
小玉不忍地低头,看了温孤齐的手,心疼道,
“小姐,您的手应该是拿来读书写字的,这些男人做的事情,您又何必要精益求精?”
温孤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对着昏黄的烛光,一看他才发现这双手的虎口处还有红痕,伤口结了痂,本来细白的手现在多了这刺眼的血红伤口,十分违和。
温孤齐的眸色深了几分,薄唇微抿,沉默了一会儿方道,
“教射箭的先生呢?”
小玉抱怨道,
“先生不是被二小姐拉去了吗?明明二小姐又不急着参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