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和车夫说要坐旁人的马车。那也一定可以让车夫将马车驶过去接她,为何偏偏就要坐一位陌生公子的马车。
江若弗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车夫应声,打马起行。
江兰潜坐在陆蔚漳身边,陆蔚漳神色担忧道,
“姑娘的腿还好吗?要不直接去医馆吧。”
江兰潜忙柔声道,
“不妨事的。”
她偷偷觑着陆蔚漳。
陆蔚漳是陆少府的嫡次子,虽然未有任何功名在身上,却生得格外俊秀白净。
陆蔚漳此刻还弯下了身子,去查看她的脚,温热的指尖抚着她的脚腕,小心道,
“还好吗?”
他看着她,声音温柔,像是还带着些笑意,可那股子担忧却又不作伪。
江兰潜不由得红了耳根,
“没关系的,陆公子。”
陆蔚漳垂下眸低笑,低低的笑在逼仄的马车里回响起来,纵使并没有那个意思,听起来也旖旎十分。
他轻声道,
“你们姑娘家最是娇弱了,你可得小心一点,不要伤了自己。”
他动作轻柔地揉着她的脚腕,温热的触感一点点晕开来。
他温声道,
“听见没有?”
陆蔚漳抬头看向她,眸中认真。
江兰潜红着耳根点点头。
陆蔚漳复坐下,明明该是无意的,不知道为什么,江兰潜却觉得他像是刻意一般离得好近,两个人的肩膀紧挨着。
陆蔚漳侧脸看着她,眸中温柔,
“姐姐是江家的姑娘吧。”
“我两年前曾见过你的,只是姐姐一直都不认得我,后来你十六岁从学堂肆业,我以为你去嫁人了,当时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听进去课,都在想着你要嫁人这件事情,对此追悔莫及。”
江兰潜有些意外,心中一动,手心都不由得沁出汗来。
车帘被风吹起,江兰潜的碎发被吹乱。
陆蔚漳伸手撩起她的碎发放到而后,双眸深邃地看着她,
“姐姐,你今年十八岁吧。”
江兰潜点头。
陆蔚漳轻笑一声,
“我知道了。”
少年温润地笑着,露出银白的牙,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那双眸很温柔,也很深邃,足够将女子的魂魄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