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学,江若弗直接跟着辜先生走。
辜先生摆摆手,有一个清俊的年轻男子上前把书箱递了过来,辜先生在那男子的书箱里低头翻来找去,终于掏出一本看起来十分破旧的书,一把塞进江若弗怀里。
看着她,鼻子里冷哼一声,吹起了自己的胡子,
“真是可惜了。”
江若弗不懂辜先生什么意思,辜先生却立马转身就走了。
那提着书箱的年轻男子转过头深深看了江若弗一眼,才转身离开。
男子身姿挺拔,眉目俊秀,周身气度像是白玉佩从凉水里过了一轮的清冽,头发全部束起,惯是书中那些谦谦君子的样子,却又多了几分沉稳,面对辜先生的时候从容自若。
倒不知是辜先生的书童还是学生。
江舒云焦急地跟出来,见江若弗没事,她长舒一口气,见江若弗手上还拿着一本破烂的书,江舒云惊讶道,
“这是辜先生给的?”
江若弗点点头。
江舒云惊讶得无以复加。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在先生这里读了两年的书都不见先生多喜欢她,顶多也就是不给她吹胡子瞪眼,若弗竟然一来就拿了辜先生送的古籍。
这两年,辜先生也只是拿古籍送给过两个人。
没想到若弗竟然就成了这第三个!
江舒云满怀艳羡地从江若弗手中拿过那本古籍,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有些地方都花了,缺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
江若弗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男子的背影道,
“那也是辜先生的学生吗,可是这位公子看年岁不像是学塾的学生。”
江舒云看了一眼那背影,笑道,
“当然不是学生了,那可是小辜先生,教的是琴,他是辜先生的长孙。”
江若弗点点头,
“难怪看上去不像学生也不像书童。”
江舒云的侍女提着书箱跟上来,气喘吁吁道,
“公子在等您,还是别耽搁了,明日公子陪您去拜花神,您得先回去准备。”
江舒云带上抱歉的笑,
“那我就先走了,免得哥哥等急了。”
江若弗点点头。
江舒云走到学堂外面,见江家的马车就在外面等着,她撩帘子进了马车,侍女帮她提着裙子,不至被风动。
江桑闭着眼靠在车壁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