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府。
颂卷把名单放在桌上,好奇道,
“爷,您这是做什么?”
温孤齐突然让人清算了后院所有被人送来的美人。
他没抬头,淡淡道,
“都赶出去吧。”
颂卷不解道,
“为什么啊!”
上次爷明明就很是喜欢恨朱来着。
而且钗青那夜蓄意勾引,爷也没说什么,末了还让他把钗青姑娘送回去。
温孤齐只是淡淡地抬眸看他一眼,压迫感就扑面而来,颂卷不敢再多问,
“是。”
温孤齐拿着火折子,亲手点燃了桌案上那盏烛台的灯芯,昏黄的烛火摇曳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却显得格外有些妖冶,魅惑丛生如鬼魑妖孽,烛火跳动,在他的瞳孔中若即若离,
“我之前让你去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颂卷将一本泛黄的簿子递给温孤齐,
“当年的事情都记在上面了。”
温孤齐合上了火折子,翻开那本泛黄的簿子,上面有经年的香火气,一股寺庙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粗砺的纸张滑过指尖,他一页页慢慢翻着。
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但是依稀可见那些已经模糊了的字斑,他耐心地一页页看着,屋中只有他翻书的声音。
颂卷领了那名单,准备着手将那些美人赶出去,他出去的时候,正碰上温孤良拿着书本来找温孤齐。
温孤良毫无顾忌地抬步入室,上前道,
“大哥,这句话我解不出来。”
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温孤齐抬起头来。
温孤良穿着月白色的袍子,眉眼乖顺温和,笑着往温孤齐身边凑。
温孤齐下意识退后半步。
温孤良却并未注意,而是仰着脸看他,恳求道,
“大哥,教教我吧。”
温孤齐刚想开口拒绝,看见温孤良带着期盼和希冀的眼神,他竟怎么也说不出拒绝二字。
温孤良把那本书往温孤齐手里一塞,指着一行字道,
“就是这句。”
“火形严,故人鲜灼;水形懦,人多溺。”
温孤齐垂眸看他,声音不见起伏,只是平淡,
“火的形态猛烈,因而人被烧伤的很少,水的形态柔弱,因而人被淹死的很多。”
烛火在镂空雕刻的灯罩里跳动,灯罩上的纹路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