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拿着茶杯看着众人,江兰潜带着笑,似乎是很自信,连绣棚都拿得比旁人高。
而江抱荷则是贼眉鼠眼的,正在偷看江兰潜的绣图。
眼珠子都斜得只有半点了。
纵使只有白线,也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江抱荷怒道,
“你这绣的是什么帕子?凭什么将我绣成这样!”
江若弗从江抱荷手里拿过帕子,低声辩解道,
“四姐,我并无丝毫作伪,至于这帕子到底是不是和现实一模一样,想必杜嬷嬷心里自有判断。”
“四姐实在是多虑了。”
江若弗看向杜嬷嬷,
“四姐一时不慎,口出妄言,只不过四姐一向是对杜嬷嬷心悦诚服的,此番只是一时失言,还请杜嬷嬷不要放在心上。”
杜嬷嬷赞许地看了江若弗一眼,却没有看一眼江抱荷。
直接跳过话题,赞扬江若弗那幅绣图,
“这里所有的东西,七小姐都在帕子上绣出来了,但是乍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正正好就是若弗二字。”
“而天地间,越是宏大的东西,正越是不起眼,正如若弗二字,意向广阔,无形无声。”
“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七小姐的帕子不是选了堂上其中一物着手,而是全然包揽,皆入囊中,此番刺名于帕的想法也将七小姐的若弗二字衬得美且大气磅礴。此番构思实在奇妙”
“更何况还绣工精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眼前之景绣得如此活灵活现,七小姐的绣工和心思当真是独一无二,令人惊奇。”
杜嬷嬷由衷赞叹,
“在我教习过的官家小姐之中,七小姐在其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灵巧心思。”
江兰潜将自己的名字绣入图中,表明了帕子的归属,得到了褒扬。
这本是帕子最基本的要领,只要做到了这一点,就已然是拿的出手的了。
但是说难听些,这堂上所有人都可以轻易地做到这一点,只因为她们的名字都可以具象,却唯有江若弗不能。
江若弗这样刁钻的名字可以说是无路可通,但却让她找到了变通之法绣入帕中。
明明有,却乍看无。
正是若弗。
而且包揽格局宏大,升华了这个并不怎么光彩的名字。
在这样局限的选材条件下,她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实在不得不叫人惊叹。
更出人意料的是,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