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齐淡淡道,
“难道不是吗?”
杜嬷嬷摇摇头,
“非也。”
杜嬷嬷看着他的眼睛,
“七小姐,这是男子学的礼,不是女子之礼。”
“你说的话,若在男子的学堂里,便是出类拔萃,先生会褒扬于你,可是在女子之中,说这种话,便是大逆不道了。”
“一个女子,口口声声说,礼仪是用来巩固君权,九州同拜,未免太过逾矩,与身份不合,也太张扬猖狂了。”
“七小姐,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太过傲慢逾矩的人,若是在高门,在宫中,很难活得长久,您懂吗?”
杜嬷嬷的眸子平静如一潭死水,看着温孤齐。
温孤齐皱了皱眉,却想起自己如今是江若弗,生生压住了反驳的话,
“是。”
杜嬷嬷在花厅中渡步道,
“七小姐,您很聪明,聪明得有些出人意料,可是,您可记得前几日,我说给四小姐听的话?”
杜嬷嬷抬眸道,
“人之聪明,多失于浮炫。”
“无论有多聪明的人,但凡张扬处事,不知收敛,总是容易落得一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后果。”
“这句话,您好好回去琢磨琢磨。”
“今日我也累了,便先告辞了。”
扬琴忙上前扶。
温孤齐看着杜嬷嬷的背影。
杜嬷嬷说得其实没错,作为江若弗,说出这种话,确实是有些太过张扬。
可杜嬷嬷说江若弗很聪明,聪明得出乎意料是怎么回事?
他不在的时候,江若弗做了什么?
杜嬷嬷被扬琴扶着,扬琴道,
“嬷嬷为何闷闷不乐?可是在可惜七小姐虽然聪明,但太过傲慢?”
杜嬷嬷摇摇头,
“你知道一轨九州,同风天下出自哪里吗?”
扬琴如实道,
“不知,想必是《礼记》一类的那些书?”
杜嬷嬷摇头,
“这句话,不是寻常人能在说礼的时候想到的。”
“这是《晋书》的内容,这本书与礼乐方面完全无关。”
扬琴连晋书也不知是什么,只能听杜嬷嬷说。
杜嬷嬷走上丹犀,
“若是她只是随口说的,那我也不至于这么惊讶,可是,四十年前,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