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被揪着耕种。
他们也生怕明云罗回去之后真和老爷吹枕头风,惩处了他们。
说起来,他们也只是签了契的奴才,能靠吃回扣和盘剥其他下人过得这般体面是实属走运的,但要是老爷要责怪起来,他们还不就是一只蚂蚱,老爷想捏死就捏死?
管事夫妇怕死,于是日夜劳作起来,却没想过,原来之前自己遣其他下人一日种十行,那十行竟是那样难种。
何况他们一人一日要种二十行?
庄子上的人都不敢来帮忙。
这可是主子的惩罚,能大半夜派马车来接的姨娘,能不受宠吗?
只要在老爷那儿受宠,就是大夫人也是比不上的。
要是明姨娘回来,知道了他们帮着管事夫妇,一时不喜起来,可不就受了连累?
管事夫妇心里有怨气,却不敢骂,生怕给旁人听见了报给明云罗。
而两人也互相怨恨那一日对方下手太重。
你怨我毫不犹豫动手,我怨你一动手就下死手。
日日战战兢兢地耕种。
而一个月时候到了,丫头拿着那日明云罗临走前塞给她的银簪子就跑了。
管事夫妇找也找不到这丫头,直恨得牙根痒痒。就知道明云罗是耍他们的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翌日,江府迎来了一位客人。
一辆极低调的马车停在了江府门口。
车上坐着的丫鬟先跳下来,扶着车里人下车。
一双略有些皱纹却保养得宜的手搭在丫鬟手上。
杜嬷嬷缓缓撩开帘子下车。
门房得了消息知道杜嬷嬷要来,早早就打开了门,迎杜嬷嬷进去。
杜嬷嬷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双目平视,步履平稳。
饶是就这么一小段路,也走地十分有规矩体面。
下人们也不敢轻慢,迎着杜嬷嬷就进了正厅。
见了江伯启,杜嬷嬷先行礼,道,
“见过江大人。”
双手交叠在额前,与眉毛同高,膝盖微屈,头垂下。
动作做得挑不出一点儿错处来。
江伯启忙道,
“杜嬷嬷请起。”
这位杜嬷嬷可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轻慢不得。
杜嬷嬷站直了,
“此间叨扰,是为着江氏的嘱托,教导几位小姐的规矩礼仪。”
江伯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