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记在心上,平日里下官教诲虽多,此女却最是顽劣的,不甚受听,本以为教诲皆无用,却没想到她竟有此机缘,还马于丞相。”
方才江伯启的话说得谄媚,有逢迎之嫌,叫陈丞相有些不喜了。
但现在又贬低自己的女儿,将自家自谦,倒叫陈丞相反觉着江伯启有些风度。
陈丞相道,
“本官记得,你说你是中大夫江伯启?”
江伯启忙应和道,
“是。”
陈丞相琢磨了一会儿,记住了江伯启的名字和官位,
“江大人果然是江家后人,无论是自己还是子女,都谦逊有节,往后必有青云直上之日。”
江伯启哪还有不懂的,这是自家博了丞相大人的好感了,也故作一番姿态,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庙堂之事怎么好强求?只要能在朝堂为百姓造福,下官已经是心愿圆满。”
陈丞相点了点头,俨然是十分赞许这番言论。
本来在陈丞相面前投其所好,用这种话,想来博他欢心的人多如牛毛。
若是平时与他这样直白地说,恐怕陈丞相不仅不会喜欢,还会觉得那人投机取巧,心生不喜。
但是今日却是先见过了温孤齐,对温孤齐有了一个好印象,在这个印象下,作为父亲的江伯启就被连带着有了好感。陈丞相觉得他父女一脉相承,性情应相似,当是所言非虚。
丹砂似乎是知道自己要走了,不舍地上前两步,蹭了蹭温孤齐。
陈丞相听温孤齐说丹砂对其顺从是一回事,眼见为实又是另一回事。
陈丞相是清楚丹砂性情有多烈的,如今竟能与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这么亲密,也不由得感慨道,
“却没想到,丹砂与令爱这般有缘。”
江伯启受宠若惊,道,
“哪里,不过是丞相大人的爱马性情柔顺,故有此举罢了。”
江伯启违着心说这话,也说得十分顺畅。
温孤齐觉得有些可笑,转过了视线去,没再看江伯启。
将陈丞相送走之后,江伯启心里愈发得意起来,只觉得周身都有些轻飘飘的。
今日,丞相大人竟到他府上做客来了!
要是自己那些同僚们知道,指不定有多艳羡。
平日里,江伯启看江若弗多有不顺眼,今日却觉得自己眼前这个七女儿似乎也没那么叫人厌烦。
虽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