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驯服丹砂,知道丹砂的出身来历,便更令人忌惮。
江若弗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只可惜,他竟到现在才发觉江若弗的异常。
江弘说完,也没有再听朱氏说话了,而是做了一个礼,就掀帘出门了。
朱氏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心中是又气又急,但却无从发泄。
她拿起江弘刚刚喝过的那个茶盏,猛地摔在地上,茶水和碎片四溅。
朱氏气得胸口猛地起伏,
“贱人!贱人!和她那个贱人姨娘一样!”
“什么御赐之马!我看她连给这匹马挑粪都不配!”
苑柳忙劝道,
“夫人!您同她置什么气?她不过一个低贱出身的庶女,您可是大夫人,能执掌中馈,她就算是再嚣张,又能嚣张到哪里去?”
苑柳眯起眼睛笑了笑,
“她还不是要在您的手心里好好待着麽?您若是要她死,捏捏手心就能弄死她,这次不行,也还有下次呢。”
朱氏闻言,气也顺了些,
“说的是!”
“一介娼妇,没资格让我因她而生气!”
朱氏眯起眼睛,眸中尽是阴鸷,
“传我的话下去,谁要是敢往清晖苑送饭食,敢给清晖苑留剩饭剩菜,我就打断谁的腿!”
苑柳恭敬道,
“是。”
朱氏愤愤道,
“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贱蹄子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温孤齐翻墙而入,拎着食盒稳稳当当地落地。
夜深了,屋里却只燃起一根蜡烛,烛光昏黄,温孤齐隐隐约约看见屋里有人影走动。
他推门而入,见江怀隐正在咳嗽,而小玉正拍着江怀隐的背,口中还念念有词,
“公子,你等一等,小玉马上就去厨房给您弄吃的。”
江怀隐眼神呆滞,看着前方,
“我想吃烧鸡…”
“吃烧鸡。”
小玉满面愁容,却只能应道,
“小玉去找,小玉去找。”
温孤齐清冷的声音响起,
“不用找了。”
他将两个食盒放在桌上,
“这里有。”
小玉看见食盒,忙上前去打开,其中一个芙蕖雕花的桃木食盒的第一层,就是一只完完整整的烧鸡。
红棕色的酥脆外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