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何林仿佛醍醐灌顶一般,这等狐朋狗友交它干甚,小人一般,忘恩负义,笑里藏刀,为了自己的前途直接出卖朋友。但现在骂他再多也都无济于事了,不用多久张群义那些人就会再回来查自己的银行,到时候不光是自己,连方婷也一样会被判刑,自己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
瞬间,他又想起了那个巡视组组长的父亲,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如果此时请父亲出面也未必就能彻底摆平,因为只要自己的党籍被撤销或者档案写上贪污公款之类的罪名,那就算请了父亲出山又能如何,自己也依旧在财政和银行这块儿干不下去了。更何况自己与父亲意见有严重的分歧,而自己也好长时间没去问候过他,不仅没有问候,自己还背后说了他不少坏话,在他再婚的这件事上,自己更是始终反对的,所以又怎么能保证父亲一定会帮自己呢?
这一段段的思考,让何林深感绝望,看来自己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了。这又能怪谁呢,还不是自己交友不慎,随意使用公款导致的?他就这样在办公桌前呆呆地坐了半个钟头。
随后他眼睛一亮,仿佛打定了主意一般,赶紧趴在桌子上写了张纸条,交给钱凌,让她为自己准备10万元现金后,带上了现金,私人电脑,还有那张欠条后匆匆离去。
在开车往家疾驰的路上,他想或许前几天让自己跟于辉一起偷渡**,才是正确的选择吧,而现在就算自己到**也要好几天的路程,而现在又没有可以坐的飞机,走高速逃出仙安是极不现实的,不要说出境了,就是在省内都有可能被拦截下来。所以最后他决定坐火车出境。
在家里他翻出了那张自己还一直存着的身份证,这张身份证的户籍地并不是在仙安,也不是老家良湖县,而是仙安市东南方向一个名叫长康县的地方。这是当年在亲戚家借住时,为了方便才办的一张身份证,幸运的是这张身份证此时还没有过期。带着这张身份证,和几件衣服,还有刚才从银行带回来的东西,何林到了小区楼下,打了辆出租车,前往仙安市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后,何林顾不上许多,直接无票进站,而后夺门而进地踏上了一列往东去的列车,上了车后,何林深怕被查,主动上前要求补票。售票员问他:“请问你补到哪一站”。
何林犹豫了起来,因为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光顾着上车,而忘了看列车的终点站是哪里了,甚至连列车的即将行驶的方向也不知道。忽然,这个时候窗外的喇叭上突然响起进站提示的声音:
各位旅客:由仙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