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媛是不是病糊涂啦?”尚郡王妃睁大双眼,越发不解好奇更盛,语气满是天真的直白,“良媛似乎感触颇深,想找人论因果谈佛偈,应该找六弟妹才对呀?宫里没人敢议论,宫外可有不少人背地里抱不平,替良媛不值呢!良媛原先好好儿的,六弟妹一进门,良媛倒开始三病五灾起来!”
说着气恼地嘟起嘴,“我早已是郡王妃,不是三皇子妃啦!良媛喊错了,也找错了谈心对象。”
一边觉得李菲雪言行古怪,一边不忘含沙射影挑拨离间。
李菲雪听得嗤嗤笑出声,拈起披风摁着嘴角直摇头,“三皇子妃可真是死性难改。一个母族无着娘家低微的皇子妃,也配调三窝四攀扯太子妃?三皇子妃认不清尊卑,总该分得清轻重。不如,我们先来聊聊姜姨娘。”
尚郡王妃心下恼怒,面上烦忧,“明明良媛才是出口不逊、言语放肆的那一个,倒来编排我不分尊卑?是不是母后误会了什么,良媛的态度才这般无礼?我不跟你计较。你去告诉母后,姜姨娘和府里侍卫是否有苟且,我是真的不知情呀!”
“你当然不知情。”李菲雪笑意吟吟,赞同地点点头,“姜姨娘之所以私会侍卫,是我安排的。凭陈总管的资历体面,要指使宫人分头传递纸条,引二人宫中私会,实在轻而易举。事情能成,说来还得多谢你。
若非那侍卫出自宛平吴氏,对你一心愚忠,若非你爆出孕事,姜姨娘不会急着见那侍卫。她怕得很。怕靠山已倒,也怕你过河拆桥,更怕迟早会性命不保。她当然又怕又急,拿那侍卫当救命稻草。
而周姑姑之所以会当场撞破,也是我安排的。凭周姑姑的身份地位,何需亲自盯着宴席里外?不过是我事先请人居中传话,特意请动周姑姑出面罢了。所谓捉奸捉双,不当众撞破拿下,怎么将事情摆上明面闹大做绝?
那侍卫收着纸条真当是你的笔迹,姜姨娘拿着纸条还当赴的是情郎之约。眼下二人叫皇后下令关进慎刑司,你猜会问出什么话来?你说他们还有没有命走出慎刑司?真是可惜,姜姨娘,注定一尸两命。”
说着也露出和尚郡王妃一式一样的烦忧,轻叹怎么办呢,“没了姜姨娘和她的肚子,你这假孕事要怎么装下去,怎么生出孩子?”
“你胡说什么?我看你不止病糊涂了,还疯魔了!”尚郡王妃心底惊涛骇浪,满面羞恼愤懑,“我肚子不舒服!我肚子疼!让我的丫鬟进来,我要见母后!”
“别装了。装得再像,不过是个自欺却欺不了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