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朝中重臣,但是东宫一系。皇上龙体败坏只是假象。您说的自己人,是小吴太医。医毒不分家,姜贵妃能下毒,小吴太医自然能解毒。”
他想得到小吴太医,哪里想得到姜姑姑。
刘乾不予置评,自顾往下说,“弑父杀子,哪个都不好说不好听。朝中谁不知姜大都督是个扶不起的酒囊饭袋,本就难堪重任?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皇上志在开疆辟土,岂容父子不一心,后宫总出乱子?
魏无邪一封参本来得及时精准,无非是皇上背后授意,即能打压姜家派系,也好试探椒房殿虚实。皇上给过椒房殿机会,可悲椒房殿贪心不足枉费圣心。皇上,是君亦是父。做儿子的不孝忤逆,做老子的呢?”
他语气一顿似叹似嘲,点着安放桌上的半块虎符,“皇上这个做老子的,到底心慈手软。今儿这场宫变,姜贵妃和乐平郡王是始作俑者,虽难逃一死,但不会背负谋逆恶名。等宫中尘埃落定,你三表叔就会授此兵符,领东山大营围剿睿亲王府。”
刘青卓闻弦知雅,脑中清明心头却乱,强自笑问,“祖父一番点拨教诲,孙儿受益匪浅。唯有一处不明,您特意召孙儿来,可是有事要孙儿代劳?”
刘乾轻声嗤笑,缓缓摇头,“你打小聪颖,书又念得好,可叹聪明反被聪明误。你那点小心思小动作,还当自己藏得多深做得多隐秘?你难道不清楚刘家是念家外家,是东宫外戚,和太子太子妃密不可分?你清楚的很。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求的不是刘家前程,而是自己一个人的富贵。十年寒窗,万千道理你读不透,只抓着富贵险中求这一条不放,你认谁为主不好,偏偏认尚郡王那个伪君子真小人?乐平郡王敢谋逆,你敢不敢说其中没有尚郡王的手笔?
自诩聪明的人犯起蠢来,真正是个笑话。论城府心性,太子妃都比你这个做表哥的强百倍。若非东宫自有成算,太子妃还肯给我留脸,你以为你和尚郡王还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我这个做祖父的,也给过你机会。
既然你不孝,就别怪我不慈。等今日事了,你就收拾包袱回祖籍,好好儿结庐守坟,为你早早过世的祖母尽一尽孝道。哪天我死了,你那庶母生出儿子,能掌家做官了,你就能回来了。”
他不悲不怒,语气平缓,应和着自鸣钟轻微声响,愈单调愈无情。
刘青卓听在耳里乱在心里,乱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抖袍跪地,深深泥首,“自二皇子出事儿后,孙儿已知认错主做错事。孙儿自认抽手及时,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