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拥而上。
贵妇们言辞如刀,真动起手来却毫无章法可讲。
偏偏有个贤妃挥着匕首活似疯婆子,还有个毅郡王妃身先士卒不要命似的拼杀。
混在其中打酱油的大半贵妇不由士气一振:不管家里男人是否站东宫,此情此景绝不能瞻前顾后,只要皇上没死,她们就得忠君到底!
人墙散了又聚,推搡着尖叫着一片混乱。
金吾卫刀不出鞘,撞上家世煊赫的贵妇下意识避让,一时束手束脚寸步难行。
总管太监急得跳脚,不知被谁砸了记黑拳。
姜姑姑杵在院中,手下宫女太监听命行事,竟也寸步未进。
身后喧声渐远,久久不见追兵。
念浅安无暇细想,被四大丫鬟夹裹着遁入后花园,径直摸向当年她偶遇“柳树恩”的废弃后门,却听脚步声乍起,直逼她们而来。
回首一看,不是追兵,而是三位太妃。
太妃们三脸“老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淡定表情,一路追来老骨头差点散架,只累不慌甚至面带微笑,“人老了,动起手来比不过年轻人,还是别跟着添乱得好。那老阉狗一脸蠢相,怕是没料到会闹成这样,后门多半没分人看守。娘娘只管去,这后花园由我们把关!”
说着老手一指,为讨太后太妃欢心而扮作戏子的面首们上台能唱戏,下台能顶事,身着全副行头或抄金银摆件或握高脚凳,完美诠释何谓人生如戏,相当有气势非常能唬人。
然后老手一动,转瞬指间夹麻将,十分惋惜道:“这还是早年娘娘铺子里出的联名麻将呢,早就没地儿买了。做工好用料好,砸人老疼了。回头要是都用来招呼阉狗歹人了,娘娘可得补送一份儿。”
每次宫斗都被各种刷新三观的念浅安:“……好的。”
敢情面首还能当打手,麻将还能当暗器,太妃们这么牛叉真的科学吗?
太妃们哪管科学不科学,领着面首们三妇当关,留守原地。
念浅安捧着被洗涤的小心肝艰难前行,结果行到半道,又有杂乱脚步声追来。
回首再看,不是太妃们,而是毅郡王妃身边的管事妈妈。
“我们老爷还未解甲归田时,夫人可是跟老爷一道守过边的!”管事妈妈气息不稳妆发凌乱,却语带骄傲动作利索,“郡王妃就是那会儿出生的。遥想当年,夫人怀着郡王妃不得不出面料理后防事务,也是这样绑着肚子,进进出出愣是没动过胎气!”
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