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不知道,之前有个小婢女也口口声声说瞧见过太子妃,哪想根本就指错了路呢!”
徐之珠立即气鼓了脸,“这位妈妈好无礼!珠儿不认得妈妈,还能不认得六姨母不成!”
站姜家的只当老天开眼机会难得,反倒帮着说话,“徐大姑娘什么身份,怎能跟婢女相提并论?婢女可能看错,徐大姑娘哪能看走眼?”
奶娘面上讪讪,心下惊疑,一时惊先是小婢女后是徐之珠,两次指路的都不是她安排的人,一时疑绣楼那头莫不是也出了什么差池,眼神和尚郡王妃一碰,勉强稳住了心思。
郡王妃说得对,最糟不过是算计落空,横竖谁都疑不到她们身上。
办事儿的不出现也罢,就算真有什么变故,也咬不出她们来。
回头派接头的将人都找出来,尽数杀了灭口便是。
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奶娘得体微笑,静静跟在尚郡王妃身侧。
裴氏哪知孙女暗中捣鬼,只拉着徐氏问,“这是闹的哪一出?落花阁那儿又是怎么回事?动静大得园子这头都听见了。”
不然哪会这么巧,循声刚出花园就遇上寻人大队。
徐氏说话比肠子还直,“姜元聪打婆娘偷男人被当场撞破了。”
跌宕起伏惊天动地的打脸爽文,愣是被徐氏浓缩成一句话恐怖故事。
自认见多识广的裴氏傻眼了:偷、偷啥?
打小护爹防女人的徐之珠也傻眼了:原来男人还能偷男人啊?还好爹爹娶的是后娘,不是后爹。
或想捉奸或等吃瓜的众人更傻眼:传说尘封多年的绣楼,院门虚掩明间紧锁,试问哪个傻冒背着人干点啥连个放风的也没有,还把自己锁成瓮中母鳖啊?
纯吃瓜的好生失落:啧,白跑白期待了。
站姜家的不肯死心,姜四夫人的娘家人越众而出,大力拍门,“娘娘?太子妃娘娘!都愣着做什么,把门锁砸开!”
徐之珠捣鬼捣得不专业,只顾头不顾尾,见状不由目露疑惑。
而本该守门的婆子不在,心知事情已然脱离掌控的奶娘眉头微皱,转眼去看,就见尚郡王妃妙目圆睁,挽着安和公主细声道:“公主别急,就算六弟妹真在屋里,我这个做嫂嫂的总会护着六弟妹。”
言语贴心神色忧切,眼底的惊奇,却比之前在落花阁时更加纯粹。
她是真的好奇,精心布置的局中局本该防不胜防,究竟出了什么差错是她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