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十分讲究礼仪地以袖掩口,腮帮鼓动眉眼弯弯,“正对口味,果然好吃。”
说罢宽袖起起落落,很给面子地连吃了大半碟。
康亲王妃见她额角渗薄汗脸颊攀红晕,又唬得连声道:“再好吃也不兴这么个吃法儿,回头可得上火!快,快换换口!”
随侍各人案几的婢女忙斟上败火的菊花酒,行动却不如心思机灵,一注清酒没对准酒盏,眼看着就要泼上念浅安的衣襟。
时刻准备着的念浅安暗搓搓挺胸,顺便暗搓搓吐槽:但凡当众做局害人,无非也是泼茶泼酒泼羹汤老三样啊!
她表示好没新意,结果主动配合的胸白挺了,酒水分配得很平均,对半洒在了远山、近水强行介入的袖口上。
同样时刻准备着的俩二货动作比大脑快,双双出手本能护主,并且护上瘾,左右上下挡得不亦乐乎。
连带着先惊后懵的婢女完美跑偏,被俩二货缭乱的手法牵着鼻子走,一回不小心倒偏了,补救似的二三四五回接连倒偏,俩二货浑身酒香,婢女又急又慌满头大汗。
默默缩胸的念浅安:“……”
千交待万交待,忘了身边俩二货天然就是猪队友!
察觉这厢奇葩动静的女宾也:“……”
没听说东宫豢养伶人伎人啊,太子妃身边大丫鬟玩的什么新式杂耍?
目瞪狗呆中,尚郡王妃眨着无辜妙目,纤手一指咯咯笑,“六弟妹这是在玩什么?真不知该怪王府下人笨手笨脚好,还是该赞东宫下人手脚灵敏好,倒把我看糊涂了!”
娇笑声打断诡异较劲,远山近水愣愣停手,婢女闻言手一抖酒壶盖一颠,半壶酒水尽数泼洒念浅安肩头。
终于被泼中的念浅安差点喜极而泣:难得自愿被套路一次,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可惜不能喜也泣不出来,顿时成颜面神经失调状。
婢女见她神色扭曲,吓得跪地砰砰磕头,“是奴婢笨手笨脚,请娘娘责罚,求娘娘饶命!”
近水心虚地拧袖子,远山则将滴滴答答的袖口甩到婢女脸上,甩出一阵好闻的酒香,斥责的话说得也入耳,“大喜寿宴,哪个要罚你取你贱命了!笨手笨脚就算了,可别学那爱乱放臭屁的,张口生呀死呀的触霉头!”
一副指桑骂槐,有意借着婢女骂姜家的恶奴做派。
众人调转注意力,纷纷看向不能对号入座、只能忍气吞声的姜四夫人。
婢女暗自一喜,期期艾艾爬起身,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