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桃然闻言一愣,支棱着耳朵的七皇女却一喜,挤开徐之珠凑上来,双眼迸发兴奋绿光,“什么以恶制恶?你又想干什么坏事儿?”
“干什么坏事儿都和你无关。”念浅安挥挥爪子,赶苍蝇似的赶七皇女,“我有话和林妹妹、小公主病说,小野猫一边儿凉快去。”
七皇女闻言心里更酸,偏放不下端了一路的架子当众歪缠,见念浅安赶人赶得直白坦荡,又见不远处的王府下人好奇偷瞧,越发端足傲娇姿态,半不屑半矜持地甩袖弹到一边,只将耳朵竖得老高。
可惜什么也听不见。
念浅安低声耳语,内容却似响雷,炸得念桃然愣怔变振奋,揪着念浅安袖口的小胖手用力得肉窝深陷,“六姐姐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
念桂然哑巴吃黄莲,烟云锦就是那颗黄莲,死死瞒着姚氏,生生忍着不去质问念春然。
窗户纸一旦捅破,名声受损的是念桂然。
连她都不指望能讨回公道,万想不到念浅安仍记在心上。
原先感激念浅安出面保媒,现在越发感激念浅安肯替亲姐出气,小胖脸满是甘受驱使的肃然神色。
徐之珠却一脸嫌恶,姜元聪连正头妻室都下得去手虐打,难怪念家三房拼着脸面难看也要和离。
她年纪最小,本该最懵懂,却自幼失母,尤其听不得这种事,也尤其能同仇敌忾,说的话和念桃然一样,“六姨母需要珠儿做什么,只管说!”
“就你们这人小腿短的样儿能做啥?真需要用到你们,我得多无能?还不如躺平任宰得了。”念浅安白眼三连,跟熊孩子打交道从没温柔过,“告诉你们是让你们心里有个底。不管对方是静是动,我今天都坑定姜家了。
你们一个是我八妹一个是我亲家甥女,又都待字闺中,真有什么异样自个儿灵醒些躲远点,别掺和进去。给你们一人一个竹哨贴身带好,有什么变故转圜不了就吹哨,别让人钻空子钻到你们身上就行。”
林松隐在暗处,带来的手下已经分散开来。
念桃然和徐之珠接过竹哨,吹得腮帮子鼓鼓也听不见响。
念浅安一脸显摆,“别瞎吹,你们听不见声儿,我的人听得见。”
竹哨是特制的,据说声频易于寻常,只有林松的暗卫小队伍听得见。
念浅安深感古代手艺人牛起来超玄幻,念桃然和徐之珠俩熊孩子腮帮子一扁,齐齐在心里腹诽:瞧瞧念浅安这得瑟样儿,真熊!
徐之珠面上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