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什么表礼,竟叫他说出不负厚意的话来?听起来,还真像是我们逼他表态似的。”
念浅安笑道无巧不成书,“送了一匣子黄金。”
楚延卿不可置信,“我媳妇儿这么爱财,居然这样大手笔?”
念浅安一脸嘿嘿,“你早前不是给了我四万两银票吗?就用了几张票子,小手笔小手笔。”
敢情花的是他的钱!
楚延卿无奈失笑,越笑越不可自抑,这下轮到他一路笑回宫,落钥时分的皇宫罩在雨幕中,四面八方响起一声递一声的吆喝,“下千两咯——”
执事太监的嗓音麻木而平板,衬着秋日冷雨透出难以言喻的别样苍凉。
六皇子院的正院卧室内,却是别样燥热。
楚延卿弓起裸背撑起手臂,压向念浅安,迫得她抵上床头,嘶哑声线低沉着逼问,“以后还敢不敢背着我私下见别的男人?嗯?敢不敢?”
亲夫反射弧好长,暖帐锦被之间酿飞醋,酿出一床凌乱和低吟。
被无情摧残的念浅安顿觉良心不痛了,攀上楚延卿肩胛,有气无力地又抓又挠,“不、不敢了……”
她这厢正被楚延卿狠狠“教训”,那厢大方氏也正厉声教训方氏,“赏菊宴是你攒的,客人是你请的,你倒甩着脸子给所有人看!你真该庆幸,今儿来的人都不是眼皮子浅爱计较的!否则别说刘家,连方家的脸也都被你丢尽了!”
方氏头一回顶撞大方氏,“大姐难道没听门房说吗!安安在家门口指使侍卫打夏章!夏章是来找卓儿做耍的,卓儿就坐在车里,他们可是安安的亲哥哥亲表哥!安安可给刘家脸了?公主府可给刘家脸了?”
竟还有底气直呼六皇子妃的小名!
大方氏满心失望,只觉再急再气都是笑话,脸上情绪潮水般褪得一干二净,起身平静道:“以后你们娘儿俩有什么好歹,都别来找我哭。”
方氏满脸气闷坐着不动,小方氏暗暗摇头,撑伞自顾送大方氏,并不多说方氏,“大姐,有件事儿我想跟你打个商量。”
“你是个有主意拎得清的。”大方氏不管被雨水溅湿的裙摆,步伐依旧极快,语带疲惫道:“说是商量,其实是想着知会我这个做大姐的一声吧?你说,我听着呢。”
小方氏抿抿嘴,低声道:“如今朝中不安生,曾被魏相迫害的忠良之后也跟着上告魏相。君玉的意思,是想趁势为老爷翻案。我没有反对。”
大方氏脚步一缓,半晌才颔首道:“为父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