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匪必须打脸,念夏章好歹是自家三哥,念浅安舍面门就腹部,砸完一拳顿觉手疼,看着痛得弓起身子的念夏章收回爪子,却没打算收手,“给我打!”
侍卫闻声而动,专拣看不见的地方下手,不必动真格,已经足够教训念夏章。
念浅安举着爪子呼呼,呼完袖起指套,喊声停居高临下俯视委顿在地的念夏章,“我亲手打你那一拳,是教你少以我三哥自居,以后再见记得喊皇妃行国礼别乱叫六妹妹。你替我告诉刘青卓,他晓得躲在车里装缩头乌龟最好,否则我言出必行,见他一次揍一次!”
撩完狠话恶霸气仍在,嘟嘴打唿哨,“我们走!”
然而嘟嘴也白嘟,并没有成功吹出口哨。
听着空哨想笑不敢笑的侍卫们:“……”
虽然气势整个垮掉,不过皇妃好凶悍!
他们如是想,刘青卓的小厮也如是想,眼见念浅安扬长而去忙跳下车辕,抖抖索索扶起念夏章,“六皇子妃如此做派,又是在家门口,小的实在怕惹怒六皇子妃闹得太难看,不是小的见死不救……”
语气满是后怕和愧疚,其实是为不曾露面的刘青卓辩解。
“我没事儿,哪里就扯上生死了!这怎么能怪你,更怪不着大表哥。”念夏章好言安抚,捂着肚子爬进车厢,身痛心也痛,羞恼道:“皇妃怎么能那样骂你!真是越发粗俗不讲理了!”
他下意识改了称呼,怂得毫不自知,刘青卓垂着眉眼苦笑,“早知如此,我无论如何都该拦住你。那些话,不过是无凭无据的猜测,你何必非要替我出头,是我连累你白受了一场罪。”
“这点皮肉伤算什么,你愿意避让皇妃,我自当替你出面质问!”念夏章不愿刘青卓伤怀,靠上车壁呜呼哀哉,“皇妃不讲兄妹亲戚情分,可叹物是人非,当浮一大白。”
刘青卓无奈失笑,“你想吃酒我自然奉陪。吃酒不急,我先送你去医馆看看伤。”
说着敲敲车门,小厮应声挥鞭,马车转眼驶出胡同。
胡同底的转折死角,戳着两道围观全程的身影。
低头瞪眼的柳勇才:“……你谁?”
他去过永嘉候府,却没资格见念家主子。
迷路误入此地的念桃然也:“……你又是谁?”
她连柳姨娘都没见过几面,哪里认识柳勇才。
刚才被刘青卓的马车堵个正着,二人不得不困在一处,没想到竟听了满耳朵不该听的。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