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利于探听动向。”陈喜端起高深莫测脸,接着说新闻,“军机处独立事外,正忙着整顿军务呢。孔司员叫靖国公指使得团团转,出京巡视卫所的差事不变,月底就要领公务走人,想奔走也得有空闲不是?”
念浅安想起此节,不安又减几分,“魏党余党两厢对峙,内阁老大人们可有动静?”
陈喜嗐了一声,“魏二少奶奶那是身不由己,谁愿意做两面不是人的猪八戒啊?小的说句僭越的,内阁老大人们哪个不是猴精?刑部尚书、礼部尚书、工部尚书没一个肯掺和,兵部尚书借口都是现成的,只管协助军机处整军务。”
内阁七位大佬,三位忙着互掐,四位隔岸观火。
皇上不表态,一多半朝臣都不急着表态。
念浅安若有所思,端坐一旁的大嬷嬷探了探身子,听罢外事说起内务来,“外头的事儿咱管不着,倒是院里庶务,皇妃该早早拿定主意。隔壁已经开始往外搬了,四皇子一出宫,殿下估计也久住不了。偏爵位封号连个响儿都没听着,真不知皇上是何考量。”
念浅安看向大嬷嬷,很有点受宠若惊。
大嬷嬷之前很高冷,现在很亲切。
闲着没事就来正院瞎转悠。
刷存在感刷得略刻意。
不过,大嬷嬷对楚延卿的忠心毋庸置疑。
念浅安不管大嬷嬷是不是搭错筋,闻言顿觉大嬷嬷是知音,“父皇看似一碗水端平,其实从没端平过。我只求父皇别太偏心,赶紧松口给树恩爵位就行。”
四皇子得封二字郡王,妥妥兄弟中独一份。
爵位高低可以不在乎,有无爵位不能不在乎。
她替楚延卿抱不平,话说得即僭越又不孝。
大嬷嬷放以前必定腹诽,如今却点头赞同,“皇妃说得很是,皇上再偏心,面上碍于太后和几位成年皇子,总不好太过厚此薄彼。”
语气恭谨而不失亲近,一副唯念浅安是从的模样。
念浅安心道大嬷嬷肯定是搭错筋了,嘴里拿定主意,“既然嬷嬷也这么想,那就趁早把行李收拾起来。早晚要搬出宫,省得临到头手忙脚乱。”
一字爵也罢二字爵也罢,先把豪宅占了再说其他。
“如此还请姨娘领总,奴婢帮着搭把手才是正理。”大嬷嬷领命起身,捧着针线笸箩道:“这一忙,孝敬皇妃的针线恐怕就得多等几天了。”
她本来只做楚延卿的份儿,现在却主动给念浅安做贴身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