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冷笑,“贵府三公子看不上,难道我刘家长子长孙就看得上?犬子入翰林后勤勉自律,倒叫贱人钻了空子凭白攀污。莫说我儿洁身自好,只要我这个做母亲做主母的在,就不会放任我儿和个贱人私相授受!”
各自挑明阵仗,都不要于海棠,都不提请魏明义、刘青卓出面对峙的话茬。
男人如何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此毫无廉耻的妖艳贱货,哪家都不会要不能要。
一床锦被尽遮丑?
她们宁愿名声受损,也不屑这层遮羞布!
魏刘两家不打算做选择,于海棠别无选择。
大势已去,她再无可能高嫁文官顶流。
她自问,不曾往死里得罪过人,尤其是女人。
这般机关算尽环环相扣的内宅手段,究竟是谁铁了心做局害她?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原本看不上的四皇子,眼下竟成了唯一的退路。
于海棠咬破嘴唇,任由血珠滴落地砖,“海棠冤枉。自入宫起,海棠无一日不心怀感恩潜心当差。钱侍卫送的东西,海棠不知情。藏在箱底的针线,海棠更不知从何而来。禁军衙门,海棠不过是寻常走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海棠冤枉。”
否认三连,唯独没否认四皇子对她多有“关照”。
念浅安表示同情,“四哥惨了。”
七皇女并不担忧,“四哥不傻。”
念浅安转眼看殿门,果然见大绿叶再次晃过,神出鬼没擅用巧劲,殿外突然跌进一道身影。
里头众人围观全程,外头等着拜寿的皇子们也听了半天热闹。
四皇子面色如开染坊,早听得五彩纷呈,脚下莫名踉跄,忽而面对满殿注目,当即兜头跪倒,语气二分失望三分羞恼五分怒恨,咬牙迸出四个字,“儿臣有错。”
有什么错?
错付痴心?
错待妻儿?
错失名声甚至前程?
贵妇们在心里问,在心里嗤:钱至章渣,于海棠贱。四皇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海棠垂死挣扎想咬住四皇子,四皇子不想被咬,认错认得干脆。
这错一认,有错的就不是皇子,而是贱人了。
乐平郡王的金册还没到手,儿女私情,哪里比得上封邑爵位?
姜贵妃最惊最气的也是这点,指着四皇子怒其不争,“糊涂!糊涂!”
慈悲菩萨变怒目金刚,姜姑姑忙扶住险些气晕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