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媳妇儿今天很威风。”楚延卿弯身抱人,动作温柔,按着冠帽将人压进怀里的力道却大,气笑不得地咬咬牙,“这就是你不用我管的所谓内宅琐事?”
“你都知道了?”念浅安竖起食指顶冠帽,笑脸重见天日,靠在楚延卿胸前蹭了蹭,语气刁怀,“不威风怎么把事情闹大?不把事情闹大,难道任由哪位大佬轻飘飘一句话,又来个糊涂了事?”
她关于慧贵人和李菲雪的诘问,没人敢传,但楚延卿还是听陈宝听小豆青说了。
“大佬是谁?父皇?”楚延卿将念浅安抱得更紧了些,半垂眼中掠过厉芒,埋进念浅安的肩窝闷声笑,“当众敢挤兑父皇,私下还敢翻着花样编排父皇。”
“事涉椒房殿,父皇可不就是最大的和事佬?”念浅安表示简称大佬没毛病,边扯淡边抬头,坏笑中透露着不满,“帽子有汗味儿!你抱这么紧干什么,油都蹭你朝服上了。”
“胡说。”楚延卿不给她嫌弃的机会,取下冠帽随手丢开,低头吻她被扣乱的发,“明明很香。吃东西就坐好了吃,别挤着肠胃。父皇不喜欢酱猪蹄,你要是喜欢就多吃点。”
说罢直起身扯掉朝服,看着念浅安举高高的酱猪蹄倒不嫌油腻。
宫里果然没秘密啊,乾清宫的八卦都传得这么快。
而这世上有一种瘦,叫亲夫觉得你瘦。
念浅安默默啃猪蹄,不解释她挤兑皇上的花样包括大猪蹄子,暗自笑一回拍拍身侧,“内宅琐事暂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楚延卿盘腿而坐,双臂舒展搭着膝头,“我媳妇儿威风归威风,还是太冒险。陈喜、十然、小黑,哪个都存在变数。尤其是小黑。”
“我敢养猫养狗,就不会任它们做活靶子。”念浅安暗道套路在手天下我有,眼底又浮现散漫,“小黑胃口不开是假的,送小黑去花鸟房,就是想用猫做饵钓大鱼。暗中防范归一码,我懒得被动干等归另一码。”
她制造机会自爆破绽,赌对方急于成事——不急才怪,等四皇子妃生产这局就做不成了。
且不管会否有事发生,必须宁肯错过不能放过。
而陈喜镀金回宫,花鸟房自有旧日同僚上赶着效劳,任谁想动手脚,真小黑都注定会是假小黑。
她不做贼,但也没兴趣千日防贼。
趁早促成趁早了结。
“冒险什么的,不存在的。”念浅安求周皇后表扬未遂,调头求楚延卿表扬,“君子不立危墙,女子也不立危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