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粗活,反而是不见外,是对她们的信任。
睡相不雅的妃嫔,一经发现就再无可能伺候皇上。
殿下不是皇上,但皇妃如此“隐疾”,岂能往外乱说?
不仅不能乱说,还得紧守秘密、尽心当差。
难道皇妃其实并不娇纵妄为,一开始就张口就抹去她们的原职,也并非无的放矢?
不。
陈姑姑带出来的大宫女岂是等闲之辈?
真论起近身伺候殿下的资历,小豆青、小豆花还在她们之上。
殿下十岁上才搬进皇子所,那之后,小豆青、小豆花凭着服侍殿下起居的经验,才被陈姑姑拨去服侍时常小住万寿宫的皇妃。
恐怕不用远山近水通气,小豆青小豆花早就知道皇妃的“隐疾”了。
与其猜疑皇妃其实城府颇深,不如相信小豆青、小豆花早有算计,给皇妃底气帮皇妃出主意,才让她们吃了这一茬哑巴亏。
十然想到这里只觉豁然开朗,抿抿嘴却没作声,这次不用等近水吩咐,就冲百然三人使了个眼色,无声动作起来,往净房送热水布置洗漱用具。
这番训练有素的细微动静似乎惊醒了楚延卿。
他上前弯身展臂,惊怔神色渐渐变得古怪,意图抱起念浅安的动作即小心翼翼,又有些难以描绘的迟缓。
陈喜眼疾手快,立即打手势,大黄狗也很训练有素,松开叼在嘴里的衣摆再次低呜,然后狗头一转去寻小黑猫,叼起被咬住脖颈软肉、瞬间绷直四爪的小黑猫,颠颠儿弹开给楚延卿让路。
楚延卿抬眼,目光掠过叼住小黑猫乖乖坐的大黄狗,眼底泛起盈亮笑意,顺利将念浅安捞进怀里。
他一动,陈宝也跟着动,眼神往外瞟,“赶紧的,快来人帮道手!”
陈喜真真踩了狗屎运,挂落没派着,回头不定还要得殿下赏呐!
陈宝心里怄气,他派去“请”陈喜的徒弟一直等在外间,闻言却是面上堆笑,利利落落地凑到陈喜身边。
师傅丢不起脸,他的脸随便丢。
但不能提“请”陈喜时态度不好,一说破丢脸的还是师傅。
遂也不讨好陈喜,只管扎手扎脚地去接大狗小猫,“狗祖宗猫祖宗,小的伺候二位用早膳嘞?”
他学陈喜和畜牲说人话学得臭不要脸。
这下轮到陈喜心里笑得打跌,到底不敢当面看陈宝的笑话,客客气气让着陈宝师徒,不肯假他人手,亲自哄着大狗小猫“用